贺兰明玉一晚上没睡好,见贺兰锦瑟回来,她赶紧迎了过来,抓着贺兰锦瑟的胳膊左看右看。“怎么样,姓杨的没对你怎么样吧?”
贺兰锦瑟笑了笑,“阿玦姐姐怎么会对我不好。”
她与贺兰明玉闲扯了两句,便回到房里趴在床上,她素来体寒,即使夏天也手脚冰凉。可杨玦不一样,她的手都是暖的,暖暖的手触碰在自己的脸上,和烧着了一样。
“润珠,你说女子一定要嫁给男人,相夫教子吗?”
“啊?”润珠被她这问题吓了一跳,“小姐,您好端端地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随便问问。”贺兰锦瑟撑着脑袋,想起来走的时候杨玦腰上还挂着那个丑丑的荷包,忍不住笑了。
“小姐,您和杨小姐可不一样,她自小帮家里打理生意,就算不嫁人,也是风风光光。可若是其他人家的姑娘,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可是要被人笑话死了。”
贺兰锦瑟有些苦闷,润珠的意思是她如果嫁不出去那便要被人笑话?可入宫可能会招致祸患,不入宫,除了哥哥和杨玦,好像真没人养得起她。可杨玦真的不是一时冲动吗?
由于贺兰锦瑟没有与她一同吃午饭和早饭,杨玦一直有些颓废,晚上也辗转反侧睡不着。她躺在床上,着了魔似的,满脑子都是贺兰锦瑟粉嘟嘟的嘴唇。
第二天,杨玦好不容易爬起来。锦瑟走后她想了很多,最近确实太过散漫,换上男装,拿起贺兰锦瑟绣的荷包时,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别在腰间。杨玦带着佩儿去家中的铺子溜达了一圈,没什么问题,又去卖胭脂水粉的地方看了看。
这里的姑娘很多,她们一个个珠圆玉润,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便占满了整个铺子。杨玦只好在门口看了看,见她们兴致勃勃地挑胭脂水粉,她也不太懂。
锦瑟的皮肤很好,圆圆的脸一直红扑扑的,眉眼也很好看,相处这么久,杨玦似乎没印象见过她描眉画眼。仿佛这个姑娘只需要一点点眉黛修饰,就能让她显得神采奕奕。
杨玦挑了两盒胭脂,又见有两支发簪好看极了,便让佩儿取了。正打算离开,一对儿红色的血丝玉镯明艳夺目,她便停了下来。
佩儿见她又打算买,便小声提醒,“公子,这镯子太细了,贺兰小姐可套不进去。”
杨玦有些心虚地放下了,“谁说我买给她的,我就不能自己戴?”
佩儿跟了杨玦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她想的什么,见没什么人注意到她们,这才打趣道:“您才不戴这些东西。贺兰小姐肤白,与这镯子倒是很配,可惜她手腕太粗。”
杨玦再次拿起了镯子,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想象着傻姑娘能戴上这个镯子。可她的脑袋似乎有点不给面子,直接勾勒出镯子卡在贺兰锦瑟的小肉手上的画面,杨玦“噗嗤”一声笑了,而后让老板把镯子包起来。
“就快选秀了,你们说我能入选吗?”
杨玦刚想离开,就听见有姑娘讨论选秀,她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只听她们继续在讨论。
一个衣着华丽却身材矮小的姑娘拿着胭脂有些苦恼,与她一道儿的姑娘有些嘲讽地说,“就算是选秀,我们也不过是给贺兰小姐做陪衬。人家有钱打扮,就算给我们一张一样的面皮,我们也争不过她啊。”
另一个姑娘烦躁地放下胭脂,“是啊,这里的胭脂这么贵,买一盒最少也要省半个月,还抵不过贺兰锦瑟一顿饭。”
杨玦有些想笑,这些东西,当然比不过傻姑娘一顿饭了。不过,看着她们几个这么想入宫,杨玦似乎想到了能让她的傻姑娘不入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