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湿润水雾作为掩藏。
“”
水汽团不为所动。
素青辞沉默半晌,突然将手指往内收拢了几分。
屋内乍然响起了与野鹿极为相似的长鸣,其声之哀,如同遭遇了一场酷刑。
陆廷谌眨了眨眼,回忆起不久前下车时那仓皇败走的雏鹿悲鸣,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不妙的念头。
“剑意临身,砭骨刺肌亦不及失子之痛万一,”素青辞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微微抿紧的嘴唇却足以显示他内心的不愉,“莫要自误。”
“不及失子之痛万一”
他手中的水汽团竟在此时口出人言,清雅柔和,如同年轻女子的曼妙声线。
“正是,如此。”
水汽忽然开始翻滚,膨胀,逸散,孤注一掷地想要从素青辞手中脱逃。
“砰——”
这一切的挣扎被一颗透体而过的子弹画上了休止符。
“老早就防着你鱼死网破了。”
不知什么时候掏出腰间手枪当机立断的陆廷谌被素青辞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
“这封灵弹对碳基生物没有任何伤害,一时情急,棠溪你莫要见怪。”
“封灵弹?”
“对,是破军小队常用的对灵武器,以上还有杀伤力更大的除灵弹,你的份额应该今天下午就会批示下来。”
素青辞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
刚才子弹碎裂瞬间引起的灵气波动,让他想起了剑冢周围的护阵,二者之间极为相似。
但是师傅曾经说过,设立那些阵法,是用来保护他的。
“啧,封灵弹虽然好用,可是效果也霸道,这下把水汽连着它的本体一起锁进弹壳里面了,要解开还得交给天枢小队。”
陆廷谌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将躺在素青辞掌心的弹壳小心收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牛皮纸袋里。
“还有”回忆起此前一件事的素青辞想要说些什么。
“足够了。”
陆廷谌第一次打断了他的话,眼底闪烁着狡黠的辉光。
窗外的雨势愈发大了,阴沉沉的天幕下,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落在摇摇欲坠的玻璃窗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倒灌进屋内,席卷一切。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素青辞有些茫然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屋外,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