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宁装当然懂辅导员的欲言又止, 自她和陆行止在一起以后, 这样的表情,时常出现在她脸上。
她没办法解释, 去医院待到爸爸出了院才回学校。
就上了两节专业课,陆行止打电话过来, 说想她了, 让她出来。
许父住院那半个月里, 她不让陆行止上医院探望,他们便半个月没见了,林时光也挺想他的, 一下课就往校门跑。
陆行止将车开到树荫底下,坐在驾驶室表情不明, 许攸宁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他本来在生闷气, 被小姑娘热热的唇贴了一口之后, 心情瞬间变好,立马反客为主,揽着她的腰, 疯狂又痴迷地吻她。
手贴着她软软的线条缓缓往下游移, 嘴上更是用力,和她接吻,一寸寸舔舐, 像是生怕她不见了一样。
许久不见的有情人,一朝天雷勾地火,情欲便来的很快。
许攸宁及时察觉,挣扎着躲开,陆行止揉揉她的头发,将车开回他金屋藏娇的公寓,一进门便滚做一团。
自然是小别胜新婚,腻歪得程度令人发指,甜到掉牙。
等许攸宁迷迷糊糊睡到黄昏,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却见身旁的男人靠在床头,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在翻。
一张脸背对着暮光,陷进阴影里,叫她看不分明,但她却明显感觉出他有哪里不快。
“怎么了?”
陆行止点开一条短信,将手机递给她,“你怎么还和他有联系?”
屏幕里只有短短几句话,是她的初中同学何涛听说她父亲住院,发短信来问了两句,再普通不过的两句。
许攸宁照实说了——她心中坦坦荡荡,也存了想一点点掰正陆行止的心思。
然而他的表情,冷如冰霜,带着秋冬的凉意,眼中却又盛满了怒火。
“你答应过我——不和那些人联系的!我让你去医院照顾你爸爸,不是放你和别的男人们聊天吃饭的。”
“我没和他们一起吃饭!”
“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想约你!”
“陆行止,你不可理喻——”
于是,这就吵起来了,理由跟以往的任何一次吵架没有分别。
她一吵就哭,又委屈又愤怒,说话自然不会好听,字字伤人。
陆行止的喉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一瞬间连呼吸都不痛快。
他根本不想听她提到任何男人的名字,他想不明白,有他还不够吗?他能因为她不去和朋友应酬吃饭,甚至连工作都能一推再推,她却连不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断掉联系都做不到。
“我受够了!你根本就是拿我当金丝雀!”
许攸宁哭着叫着着,无比伤心。
他觉得这话听着自己也很受伤,根本不想再听她说别的,直接扑上去,吻她的唇。像是要找到发泄的出口,将隐藏下来的灰色情绪都辗转在她的唇上。
她承受着他的怒气,心中悲凉,眼泪汹涌着从眼底落下,顺过脸颊,隐进床单里。
到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没有本事让这个男人能尊重她一点,给她一点空间。她默默哭了一会儿,又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望着他,眼中满是失望。
“陆行止,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陆行止狼狈地和她对峙着,反问,“那你呢?有没有爱过我?”
许攸宁自嘲一笑,捡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