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林时光在昏昏睡着,见不到他这般居家的模样。
忙完一切,温故将旁边的小沙发搬到旁边,坐上去等。他想看看林时光一会儿醒来时候都反应——他甚少为女人洗手做羹,如果为她破例,自然是想要得到奖赏的。
最好是能让女人见识到他的诚意和体贴,感动得一身相许才是最好。
只是天不遂人愿,林时光还未醒,他就接到助理的电话。
那头火急火燎,却仍然能语言简洁地将话说清楚收购案有变,请温总速回公司开董事会。
温氏最近在收购一家地产公司,合同都谈到百分之八十了,但对方却忽然反悔,不满意温氏提的条件。助理辗转打听对方的口风,似乎是有另一家实力雄厚的企业在介入,才令他们反了水。
这可真是件大事,温故望一眼睡得正沉的林时光,替她搭上毛毯,无奈地走了。
林时光是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她睡得腿都麻了,下地差点撞到茶几上已经冷透的牛奶,跌跌撞撞挪到玄关处。
“谁啊?”
打开门,外头天色完全沉下来,大门口挂着两个吊灯,暖黄的光影下面,是一张铁青的脸。
林时光不由自主后退半步,陆行止顺势进了屋,嘭地一声摔上门。
“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陆行止,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被他抓了手腕,林时光挣扎着,骂他,“你好端端的来我家发什么疯?”
陆行止将人带到沙发上,却固执地不肯放开,只是稍稍松了力道,仍拽着她的手腕,又问,“昨夜你去哪里了?”
“关你什么事?”
生病本就难受,哪里有额外的心思跟他谈论去哪里的问题,林时光望着他冷笑,“你这是私闯民宅你知道吗?我可以报警的。”
陆行止耍赖,“你尽管报警。”
昨夜陆行止被颜铮教育了几个小时,想着他说的男人要主动,偶尔服个软没什么,便趁夜的开车来林家,打算好好道歉——纵然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有错,那也不要紧,男子汉能屈能升,跟自己的女人认个错,不丢人。
他将门铃都按烂了,也不见有人来开门,甚至电话都打不通。
陆行止默默在林家楼下坐了一夜,直到今早才不得不回去洗澡上班。
整整一夜,她没有回来。
林时光不想和他争论这种无聊的问题,扶着太阳穴,说,“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现在是真的没样经理跟你讨论我回不回家的问题。”
陆行止这才注意到眼前人一脸病容,手中腕温度滚烫。
“你病了?”
他一下紧张起来。
林时光向来是不会轻易生病的,至少从前不会。她的身体素质一直很好,似乎永远都是活力满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喜欢晨跑,后来……因为早上再难早起,这才断了那个习惯。
在陆行止的印象中,她病得最重的那次,是他不知节制让她受了伤。也是那一次,她第一次跟他提分手。
“你发烧了?看过医生没有?要不要紧?”
林时光晃晃手腕,陆行止将她松开,听她说,“温故陪我看过医生了,我现在要休息,请你离开。”
她故意提起温故的名字,是因为知道这男人的脾气,从来听不得她提起旁的人,过去每每听到,都要摔门离开。她是真的累了,不想跟这个人再纠缠,故意刺激他想让他走。
陆行止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