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魏若水悄摸摸的换了个方便观察的位置,细心地看起来了这对夫妻。
“素素,都是我害了你啊······若不是我得罪了他们,也不至于······不至于害苦了你,让你来受这份罪!”那男子哭道,一副娘唧唧的模样。
“冬郎莫这么自责,夫妻本是共难,哪分你我?只是······冬郎,你要尽快救我出去啊,我快······我快受不了了。”说着,凌素便哭了起来。
那冬郎叹了口气,似乎有点纠结的模样,犹豫的张口说道。
“我也在努力,可是······可是狱吏衙门居然要纹银二百两!我······我们实在是凑不出来啊!”
“二百两?”凌素哭着突然一滞,眼眶微红的抓紧身前的手,“我的嫁妆,嫁妆里有一块长命金锁,是祖奶奶给我的,如果当了······也许可以抵得上!”
听到这话,那男子神情突然有点闪躲,低下头不敢看凌素的眼睛,“那块金锁······那块金锁已经被母亲当了,用来······用来······”
“用来做什么?”凌素疑问道,脸颊上还挂着几滴泪珠。
“其实,这也怪不得母亲,”那冬郎收回自己放在凌素手中的手,后退了一步,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被人诬告奸情,又光着下身在大堂之下挨了二十大板,邻里街坊都看见了······实在,实在是有辱斯文。”
凌素懵了,愣愣的有些难以置信,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什么······什么意思?”
“母亲的意思是······自古贞洁烈妇,大多都求名不求命······家里已经为莲儿找好了继母,你就······你就安心的去吧。”那冬郎犹豫的说道,眼中带着几分心疼和担忧。
然而此时此刻,那眼中的担忧与心疼更像是一种讽刺,令人无语。
险些支撑不住的凌素被魏若水一把扶住,绝望的看着眼前深爱的人,缓缓摇头,难以相信。
千盼万盼的看望,居然就是最后的告别。
这意思,就是要让自己去死了。
“呵呵,呵呵呵呵。”凌素无奈的笑道,泪水顺着脸上的手指缝隙穿流而过,令人心痛。
“冬郎,冬郎啊,冬郎!”凌素只是一味的叫着面前的人的名字,步步后退,挥开魏若水支撑着的手,摇摇欲坠。
牢里的男人们此时也都不说话了,不屑的笑了笑,扭身过去,倒似乎是看惯了这幅景象。
魏若水的拳头一点点捏紧,脸色冷漠,心情已经快要被刺激到极点。
凌素呆愣愣的看着墙壁,还没做好撞死的心理准备,就听见身后丈夫的惊呼声。
“啊啊啊啊,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惊慌的扭过头去,竟然看见魏若水已经走出了牢狱,一把将冬郎腾空举了起来,不顾及他的挣扎,直直的拎起他的衣领,一脸冷漠。
而那无比坚硬的铜锁早已经被扔在了一旁,可怜兮兮。
冬郎:为什么你能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