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里扮演的是何种角色,甚至不知道他在这里究竟有没有一个固定的身份。
得到最终答案,俞倦从桑浮身旁离开。
笼罩在身体上空的无形压迫感消失,桑浮连忙坐起身,视线无意间瞥到腰间完好无损的蝴蝶结,愣了下。
继而抬眸望向那双平静无波的凤眸,湛蓝的瞳孔里没有半点浸染情`欲的神色,显然刚才那副想要“春宵一夜”的样子是在做戏。
她她却中了他的计,把真相和盘托出了。
“你骗我!”桑浮怒不可遏。
俞倦勾起一丝淡淡笑意:“彼此彼此。”
桑浮咬唇,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极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俞倦盯着那蝴蝶看,鬼使神差的,俯身亲了上去。
眼皮上烫了下。
桑浮仰头,恰好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在里面看到自己茫然无措的影子。
刚才这一下,算是什么?
“你为什么亲我?”桑浮讷讷地问。
俞倦愣了下,他刚才只想抓住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不明白怎么就亲上去了。
显然他已摸透面前小姑娘不过是个纸老虎,饶是耳垂正在发烫,仍神色自若地回答:“惩罚。”
“嗯?”
“你骗我若干次,加在一起,便是刚才的惩罚。”
“……”
桑浮现在有种很奇怪的“赚到了”的感觉。
上一世,她亲眼见识过他用如何狠辣的方式惩罚犯人,纵然她高贵为公主,也曾被他提剑追着跑过。
所以说刚才那轻飘飘无关痛痒的一个吻,算得上是最轻最轻的惩罚了。
如果那算得上是惩罚的话。
桑浮回到卧室,懊恼地把自己栽进大床上,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微微的窒息感让浑浑噩噩一晚上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
不对!
他们如今已经不是沧澜大陆上的云国公主和南疆祭司,而是在陌生的异世界,是在她的地盘上。失忆的俞倦什么都没有,为何还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桑浮越想越气,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甚至想去俞倦房间里不管不顾地大闹一场。奈何她所有的怨愤,在迈出去第一步就泄气了。
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栽到他手里。
手机铃声响起。
桑浮摸过来手机,屏幕上跳动“向晗”的名字。
向晗是娇气包的竹马,是个最为温柔绅士的男人。
接通手机,那头传来温柔的声音。
“睡了么?阿浮。”
桑浮仰躺在大床上,点开扩音键,把手机扔在一边。
“还没呢。”
“在做什么?”
最为普通的一句问候,偏偏让她想起刚才在俞倦房间里发生的那一幕,脸颊微微起热。
“玩手机。”
听到这闷闷的女声,向晗了然地低笑了声。
不知又是谁惹这丫头不痛快了。
“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嗯?”
“你该不会忘了,明天是我姐的婚礼吧?”向晗半开玩笑道。
桑浮一拍脑袋:“我差点儿忘了。”
手机里传来向晗低低的笑声,宠溺地开口:“就知道你忘记了,所以今天特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