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抱着这满腔热血上了花轿,一心想着嫁过去后好好抱那反派大佬的狗腿子。
当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时,她一个人坐在新房里,相较于外面的热闹,她屋里头则是死一般的寂静。
门口只有一个嬷嬷守着,到了临睡前,那嬷嬷才进来替她掀了盖头,将脑袋上沉甸甸的凤冠取下,她一摸额头,感觉都被压出一条深深的凹痕。
“三爷身体不好,洞房就免了,三夫人早些休息吧。”
什么!她知道秦子墨已经病到下不来床,可她以为这洞房花烛夜总得把他们俩放一块儿的,好歹让她有机会在秦子墨面前刷刷好感,以后万一有什么事他也能看在她有心照料他的份上护一护她。
“那请问嬷嬷,我何时能见到三爷?”
那嬷嬷被她这么一问,楞了好一会儿,这才答道,“等三爷身体好些,自然就能见着了。”
林暖暖发现那嬷嬷说话时眼神躲躲闪闪的,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她。
夜深了,林暖暖心中纵是有再多疑惑不解,也敌不过周公之约,枕着自己双手侧躺进入梦乡。
秦将军府里,今天是秦家三少爷大喜之日,秦老将军却是彻夜未眠,就在前天,大夫已经言明秦子墨这病是没得救了。
外人只知道秦子墨身染重病,卧床不起,请来多少神医也治不好他的病症,然而这其中的内情只有秦老将军知晓。
当今圣上早已看不惯他这忤逆子的所做所为,碍于他老将军的颜面,以及秦子墨之前为朝廷做出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要对这样的有功之臣动手显然是不理智的行为。
恰逢不久前秦子墨从西域回来,突然身染重病,城中大夫看过都没有好转,反倒因着时间的拖延而愈发的严重。
宫里派人传了消息来,小秦将军若真是得了不治之症,理当厚葬。
秦老将军从那只言片语里揣摩出圣意,这是让他趁着儿子病要了儿子的命啊。
秦子墨行事再毒辣,终究是秦老将军的亲生子,说不伤心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老爷,此事该下决断了,宫里还一直等着咱们的消息呢。”
老将军夫人王氏在一旁柔声细语的劝说。
王氏是秦老将军的继室,是秦子墨的继母,加上秦子墨臭名昭著,她本就不喜,为了避免与他发生冲突她连每日的请安问候都给他免了,即使如此,秦子墨对她这继母也仍看不顺眼,想着法儿的给她使绊子靠黑状。
如今是他自己患了不治之症,还被宫里暗示尽快将他了结,他们这做爹娘的,连娶媳妇给他冲喜这样的事都做了,若还没起色,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遂了宫里的意思。
这是他的命,怪不得别人。
秦老将军重重的叹了口气,“再等等吧,再等三天,若他一直没有起色,就按夫人说的办。”
他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这天都亮了,日子还是得接着过啊,这忤逆子还有没有机会活命,就靠他自己了。
“张嬷嬷,三爷身体真的如此不好,连见他一面都不行吗?”
林暖暖逮着张嬷嬷不撒手,撒泼耍赖都用上了,这三爷真要病得这么重,她更应该早些过去见他呀,万一他看她顺眼就将他的遗产都留给她这个可怜的小寡妇了呢。
“老夫人交代了,三爷现在身体不好,都不让进三爷院子。”
这都整整两天了,好吃好喝招呼着,唯独不让她出这院子。
他们越是这样,林暖暖更是好奇,这秦子墨到底病成什么样了,她这已过了门的媳妇儿连看都不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