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连连退后几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秦子墨的心里五味杂陈,他瞪向林暖暖的眼神透着一股杀气。
那是他多年来在战场上集聚下来的戾气,他一瞬间红了眼睛,他费力的抬起手臂,指着林暖暖的鼻子,“你是不是活腻了,居然敢打我?”
多日来卧病在床,使得他全身的机能还没完全恢复,即使神智清醒过来,他也觉得四肢使不上劲儿,他抬起的手臂指着林暖暖时,指尖还在抖啊抖的,在林暖暖看来,秦子墨就像是一个暴怒的野兽,随时都会扑上来把她撕碎了。
林暖暖腿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忽然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在秦子墨强大的气场面前,她就像只无助的小羔羊,任人宰割。
没由来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抽泣,一边对着秦子墨控诉自己的不甘。
“我打你怎么了!是你们将军府要娶的我,我知道我运气不好,我心甘情愿好好伺候你,我都做好当寡妇的心理准备了,结果呢?我嫁到你们家才三天,你还没咽气呢,你们家就派人把我们俩绑到祖坟给活生生封棺埋葬,我在棺材里还听到他们给你吹曲子念祭文!要不是我用你那把破匕首在棺材盖上割出一个洞来,把你从棺材里拖出来,你这会儿早投胎去了,还有命在这儿凶我?!”
她说到一半,因哭得太惨而抽泣了几下,她抹了把泪,指着秦子墨继续骂道,“你们家连丧事都给你办了,也就是我这个傻子,还到处给你找大夫,给你买药,为了凑够药钱救你的命,我连我最讨厌的娘家都去找了,就为了那差的三十两银子,我死乞白赖的跟他们要钱,我的尊严掉在了地上,任他们践踏。我捡起给你买药的三十两银子,我却把我的尊严给丢了。”
林暖暖连日来的委屈,在此刻都爆发出来,泪水扑簌簌的滚落,最后泣不成声的捂着脸埋头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