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楚这些天一直待在娘家陪妈妈和弟弟,经过这一场变故,方婷整个人憔悴了好多,看起来好像老了十岁一般。
喻楚楚看着这样的母亲很是心疼。
“楚楚,多亏了你和予空,不然你爸公司欠下的那些债都不知道怎么还。”方婷握着喻楚楚的手,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沧桑。
喻铭公司的欠下的债务最终是喻楚楚填上的,虽然说夫妻间的财产是共同的,但喻楚楚自从嫁给金予空后就是个家庭妇女,这两年来她没有赚一分钱,用金予空赚的钱去填补娘家,喻楚楚心中一直觉得很惭愧,虽然这些钱对于金予空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喻楚楚看着方婷,不由得沉思起来,母亲已经老了,父亲在监狱里,弟弟还那么小,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不能一直靠着金予空吧这样她在他面前真的就彻底抬不起头来了,她除了是金予空的妻子以外,还是弟弟的姐姐和妈妈的女儿。
喻楚楚回到家里,面对着这个金碧辉煌的大房子,她忽然有些迷茫起来,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习惯性的切到娱乐节目。
电视里,正在直播国剧盛典的颁奖典礼。
喻楚楚看着屏幕里的许诗男再次获得大奖,拿着奖杯站在舞台上发言,许是奖拿了不少的原因,她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激动了,说话的语气从容淡定的。
喻楚楚隔着屏幕替许诗男高兴,许诗男活成了她想要的模样。
喻楚楚的眼神黯了下来,开始去想这两年值不值得,为了一个没那么爱自己的男人,放弃那些属于她的荣耀和辉煌。
这几天,她跟金予空怄气,谁都不理谁,就因为上次讨论梁施洛的事情,金予空比以前变得更加忙碌,而她对这种状态逐渐麻木。这些天,喻楚楚不再打电话问金予空回不回家,也不会在微信里看到提醒他按时吃饭。
因为娘家的变故,她觉得心力憔悴了,她没有勇气继续做被金予空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试图冲出笼子,往外飞。
这些天,她只要一待在别墅里就特别迷茫,整天无所事事的总是不知不觉发起呆来,安姨每天瞧着她这样,寻思着她是不是抑郁了,跟她说话,她不过是淡淡的回应一下。
金予空从会议室出来,俞铮跟着他走进办公室,金予空坐下之后,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俞铮追问道:“金总,为什么要撤掉秘书团?你当真当自己是和尚啊?”
金予空在会议室突然提出招男助理,撤掉秘书团队,这令很多人感到困惑不解。
“按我说的做就是了。”金予空有些烦躁,没什么耐性去解释。
俞铮眼珠子转了转,他猜测道:“要我猜,你其实针对的是梁施洛,但是顾虑到她父亲那边不想做的太明显,所以撤掉整个秘书团队?”
金予空没说话。
“怎么?嫂子介意了?”金予空不回答,俞铮自言自语:“她会介意也没错,梁施洛对你那点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不过你什么时候在乎过女人的感受啊,我还以为在你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会工作的机器。”
“不过嫂子最近心情肯定不怎么好,毕竟她父亲的事情给她们家带来不少的打击,虽然是他们家对不起你,但跟嫂子是没有关系的,你能安慰就多安慰。”
金予空继续沉默,黑沉沉的眼眸深不可测。
这时,梁施洛敲门走了进来。
“金总。”梁施洛的脸色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