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梅又闻花,”
“卧枝绘中天。”
“欲问卧石水,”
“卧石答春绿。”
随着笔尖在掌心移动,他感到手心很痒,痒到骨头里,痒地很想把手抽回来,但他还是忍住了。
陆时语很快写好,然后笑盈盈地望着他,“你读一遍。”
单从字面来看,这首完全狗屁不通,根本不能称之为诗的东西,倒没看出来什么。但魏郯心知其中必然有诈。
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念完,他就明白了。但看陆时语眼巴巴地望着他,他没有犹豫,低声缓缓念道:“我蠢。我没有文化,我只会种田。欲问我是谁,我是大蠢驴。”
果然,陆时语听地捂着嘴咯咯笑,“十三,你说自己是大蠢驴哦。”
刚才的一番拥挤,让她扎的丸子头有点散,前额和鬓边的碎发变得毛绒绒的,加上她穿了件薄薄的白色马海毛毛衣,整个人看起来像只毛绒绒暖洋洋的小动物。
魏郯没说话,翘着嘴角抬手揉揉少女柔软的发顶。
陆时语把笔收起来,顺便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随口问道:“你带水了吗?”
“没有。”说完,魏郯还很渴似的舔了舔唇珠。
陆时语并没有多想,直接把瓶子塞给他,“喝吧,等下车我再买。”
魏郯接过来,头微仰,柔韧修长的脖颈上,喉头滚动。听着近在耳边的吞咽声,陆时语后知后觉地耳朵有点热。
——她喝过的水又给魏郯喝,这不就等于他吃了她的口水。四舍五入相当于间接接吻了!
陆时语有点羞有点窘。
她安慰自己,两人认识十几年了,小时候还同吃同玩同睡呢,和发小不必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
喝完水,魏郯将空水瓶拧好,拿在手里,唇边挂着点水珠,他舌尖探出来一点,慢吞吞地舔掉了。
莫名有点色气。
陆时语觉得脸发烧似的热起来,唾液腺开始加速分泌。
魏郯父母的长相都属中流,偏这人投胎技能点满,还自带ps,结合了父母的全部优点并发扬光大。但也许是认识的时间太长了,就不如别人那样觉得惊艳。
并且,不是她自夸,她全家的颜值都很能打。陆缄和陆时钦父子俩的样貌,在男人里绝对是顶尖级别的。小时候开家长会,陆缄所到之处必成焦点,上到女老师下到同学的妈妈,无一幸免。
所以,她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
可她今天竟然对着发小,流口水了?!
前所未有。
好尬啊!
魏郯看着她嫩生生肉乎乎的耳垂泛着红,莫名道:“你耳朵怎么红了?”
陆时语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又立刻放下手,人往出口走,“到站了,下车下车。”
裴行璟是十点左右抵达,陆时语他们到的已经算是晚了,vip通道早已堵了几百号人。其中不少粉丝是从外地赶来,半夜就等在机场。现场还有多名保安在维持秩序。
陆时语就像找到了组织一样,兴致勃勃很快就和旁边的几个小姐姐聊上了。
魏郯去买了水回来,拧开瓶盖低给她,“这么高兴?”
“当然,”陆时语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自己一个人逛商场,商场里没有柜员没有顾客,琳琅满目的商品摆在货架上,我想要什么就拿什么,不用付钱。现在我的感觉比这个还兴奋。”
魏郯觉得他就多余问。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