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了小桂想要继续辩驳的嘴巴,将她连拖带拽地从柴房里头抱了出来,小桂一声惊呼,一开始还想反抗,但是挣扎间却闻到了小姐身上熟悉的香气,小桂立马放弃挣扎,乖乖地被白裳裳掳走了。
白裳裳将小桂拖到外面,老泪纵横,差点就给小桂跪下来了。
“小桂,桂姐姐,你以后可千万别在你哥哥面前说我的好话了,算我求你了……”
小桂愕然道:“小姐,为什么我不能帮你说好话?明明是哥哥强词夺理,不辨是非……”
“我以前的确是对不起你哥哥,他恨我是应该的。”白裳裳拼命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小桂急声道:“可是小姐现在明明已经改过自新了,哥哥却还是这个冷冰冰不领情的样子。小姐请大夫给哥哥治伤,又救了我,还让折兰姐姐教我读书……哥哥却总要说些不好听的话。”
白裳裳苦口婆心:“你哥哥也是想要为你好,怪只能怪我之前作恶太多,你哥哥恨我太深……”
小桂着急道:“所以我才想要和哥哥解释,让他和小姐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大可不必……”白裳裳立马打断她,“你若是想帮我,就千万别在你哥哥面前提到我。”
“为什么?”小桂疑惑不解。
白裳裳道:“你哥哥刚在我这里摔了好大一个跟头,我现在又这么照顾你,你哥哥一定是以为我想让你也摔一个大跟头,你越是跟他解释,他就越觉得我想要害你。”
小桂有些难过:“可是,难道要让哥哥一直这样误会小姐吗?”
白裳裳语重心长地说道:“时间能证明一切吧,我相信只要我坚持对他好,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但前提是,你要给我这个时间……”
白裳裳静静地看向小桂:“所以小桂,以后不要再到你哥哥面前维护我了,好吗?”
小桂咬了咬嘴唇,心中很是纠结,最后还是闷闷不乐道:“是,小姐。”
白裳裳抬手摸了摸小桂的脑袋,欣慰道:“好小桂。”
她终于有些理解白令望昨天为什么要摸她的脑袋了。
白裳裳对小桂道:“我还有事情要跟你哥哥说,你先去和折兰念书吧。”
“是,小姐。”
白裳裳看到小桂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才抬脚重新走进柴房里。
景砚趴在草垛上,仰着头,一双冰冷森寒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像是在盯着一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带着一分的防备,九分的厌恶。
“你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冲我来,不准动我妹妹。”
他薄唇一张一合,声音低沉而沙哑,冰寒彻骨,没有一丝温度。
“我妹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日,我必取你性命。”
白裳裳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只觉得柴房里的温度仿佛都因为他冰冷的嗓音而骤降了几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景砚绝对不是在说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