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起床,整个人懒洋洋的,凝儿往裴咎身上凑了过去,呵气如兰,轻声道:“裴大哥,温香软玉在怀,你就没有其他的念头吗?”
裴咎:“……”
裴咎身子僵住了:“离我远点。”
凝儿朱唇微微分开,整个人凑了上去:“哦?真的吗?”
她撩了撩头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她身上还是一股药草的苦味儿,睡了一觉,她身上居然又是香香甜甜的花香和牛奶香气。
裴咎颇为嫌弃的把她推开:“你身上的味道太臭了,离我远点。”
凝儿一愣,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胳膊。
没有味道啊。
裴咎趁机会下了床。
凝儿捂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喂!你这个禽兽,占了我的便宜就走!”
三名侍女刚刚端着水进来伺候人穿衣洗漱,听了这个声音,却不由得愣住了。
禽、禽兽?
裴咎冷着脸,瞪了侍女一眼。
侍女离开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
凝儿小声嘟囔道:“还不快来给人家穿衣服。”
一名侍女就要拿衣柜里的衣服,裴咎寒声道:“出去。”
侍女赶紧都退了出去。
裴咎拿了一身扔到了床上:“自己穿。”
凝儿捂着肩膀:“我就喜欢别人伺候。才不自己穿。”
裴咎冷哼一声,矫揉造作,厚颜无耻,什么都没有穿,居然让别人给她穿衣服。
“把里衣先穿上,我再让她们进来。”裴咎背过了身。
凝儿勾唇一笑,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麻溜的穿衣服。
等她梳洗过后,裴咎也换了一身新的衣服,凝儿哼着歌,觉得楚王府中的侍女一个比一个长得标志,水蛇腰瓜子脸,乖巧又懂事,她下意识的挑起了一名侍女的下巴:“姐姐长得真好看,我……”
话未说完,裴咎把她给拎了出去。
凝儿:“……”
裴咎把她扔到了门口,让她贴着门站好:“楚王府中的侍女,不准随便调戏。楚王府中的侍从,更不准随便调戏。”
凝儿笑嘻嘻的抓住了裴咎的手:“楚王府中的楚王,我能不能调戏?”
裴咎反手抓住了凝儿的手腕:“别闹。”
凝儿冲他一眨眼:“没办法啊,我就爱闹。”
转眼间,秋去冬来。
舒南烛刚刚回到荣王府中,手下侍从来报:“殿下,苏昼斩杀了温九平。”
舒南烛刚刚抿了一口茶,听到这句话,他眉间霎时闪过一丝冷意:“什么?”
“温九平前年是贪了几万两银子,可这都是前年的事情了,苏昼杀他,怕是因为看他最近受您提拔……”荣王府中一名亲信道:“近来,我们这边的人,多数都被苏昼一行人陷害刺杀。”
舒南烛冷笑道:“他是疯了。太子那边,又有什么消息?”
“太子的身体康复了不少,今天下午在练武场和人比试,陛下也来了兴致去看,皇后和贵妃娘娘在一旁陪同。”
“鸠占鹊巢。”舒南烛道,“假的终究是假的。”
舒南烛换了一身劲装,也去了练武场。
练武场中果真热闹,皇帝坐在高台之上,皇后和贵妃分别坐在两边。
近些年来,景文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但舒家的人,无论男女,容貌都极为昳丽出挑,年过四十的景文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