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商眺望窗外,时黎也好奇走近,伸长脖子学着他的姿势,将手掌压在玻璃上,只不过她习惯性将上半身也贴上去,瘦白的脚踝只手可握,细腰柔韧,特别像只猫。刺目的阳光照在脸上,热得时黎眯起眼睛。
时黎肤色极白,阳光直射,轮廓边缘处亮得透明,陆商这才发现,她眼皮有一点淡斑,浅棕色,只有微小一点,平日看不出,现在耸拉着眼皮,顺势才能瞥到一丝。
白玉微瑕。
“怎么不说话?”
时黎一唤,陆商才收回饶有深意的视线,平淡道:“我与陆鹤川一点、都不会像。”
虽是同父异母,但两人天差地别,无论眉目还是性格,都没一点相似,正如陆商喜爱河鲜,陆鹤川却厌恶至极。
搞不清楚陆商想表达什么,时黎本能僵硬身体,手足无措地顿在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陆商见她局促的模样,压在胸腔里的兴奋逐渐冷凝,可唇角却仍挂上疏离的笑,他眸色深沉,哪怕近看,也很难察觉出真正的情绪。
时黎在怕他。
陆商清楚知道自己在时黎心中的分量远不如陆鹤川,即便不愿意接受,他也必须忍耐。
若直截了当揭穿陆鹤川的把戏,时黎反弹性拒绝,不仅不会相信他,还会更加抗拒他亲近。这些年,他足够了解时黎的性子,她是吃软不吃硬。
他们的相处的时间还有很长,陆鹤川掩饰得再好,终有露出马脚的一天,他完全可以徐徐图之,一点点将真相剥给时黎看,就像陷阱,总要猎物心甘情愿才能落网。他会让她自己去挖掘、了解过去,到那时即便时黎对陆鹤川仍有感情,也会避之不及。
陆商是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也不会过早交出底牌。
陆鹤川试图将人生紧紧附着在属于陆商的过去上,就已经输了。他霸占时黎近十年时间又如何,说到底,时黎爱的只是那个记忆中那个爱吃鱼的“陆鹤川”。
陆商默默注视时黎忐忑的眼神,伸出手,时黎想躲,却慢了一步,他的手臂有力,紧紧圈住她的腰,缠得时黎不由自主踮起脚尖。时黎整个身体都被带着向前扑,箍住腰间的手臂肌肉紧实,浸出的温度顺着衣料,一点点透进时黎的皮肉,引得她屏住呼吸。
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时黎还是不适应两人零距离接触。
她能看清他嘴唇的纹路。
陆商淡漠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你是我的。”
指腹捻过时黎的嘴唇,一点一点用力将时黎唇部的口红弄花。
被他这么戏弄,时黎也来了脾气,屈膝向前一顶,直接抵在他的腹部,用力挣脱开陆商的桎梏,将他反压在落地窗上。
刺目的光束照在身后,陆商迎着光线,每一丝表情都如工笔描绘,清晰、淡漠。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他的个子比时黎高得多,此时扬起脖颈,微阖双眸,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倒是让时黎气笑了。这个家伙现在装什么无辜,刚才动手的不是他?
四下无人,时黎胆子也大起来。脑子里转着“以牙还牙”,手就伸了过去,她学着陆商刚才对她的样子,用力捏对方的下巴,陆商配合低垂着睫毛,脸上的神态一如既往的平淡,似乎对时黎的小把戏不感兴趣。
越看越气,时黎脚踮得酸胀,恨恨拽住对方的领带,扯着想要他低下头,“你——”
话音未落,门口“嘭”一声。
张董秘满脸尴尬,欲哭无泪,他半蹲,手忙脚乱捡地上的文件,也不敢抬头,就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