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过出院手续了吗?”向枝问。
祝昀起顿了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了头,“你上来再说。”
向枝没动,看了一眼他还戴着夹板的手腕,显然不信他,却还问道,“你找我干嘛?”
“有事。”
“什么事?”
祝昀起不知道她在拖延时间,想起昨天那个狼狈的收场,沉吟了几秒,“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向枝拧眉看他,冷哼了一声,“祝昀起,咱们都五年没见了,相互之间坦诚一点儿,别装大尾巴狼,行吗?”
祝昀起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挑眉看她,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不羁的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性,说帅呢,还是非常帅的。
从前的向枝就常常被这幅美色迷惑,过了那么多年,她在娱乐圈看了数不清的帅哥,本以为自己已经对男色免疫了,可重逢后才发现,这个她本该无动于衷的男人——
怎么好像更他妈帅了。
祝昀起可没管她那些迂回的心思,打定主意要问出个结果,“把上次的话说完。”
向枝有些急了,往身后的大马路上看了一眼,努力压制声音,“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
“说你为什么会觉得——”祝昀起说到这里,默了默,似乎是回忆起了一些往事,音色也暗了些许,“是我不要你了。”
“祝昀起,我不是五年前那个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小姑娘了。你们这种人的生存规则和我不一样,从前是我见识短,是我活该,可我也付出代价了呀。”
“当初我连毕业证都没拿,跑到乡下疗伤疗了大半年,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初恋,我为你伤心不可耻,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就下定决心好好生活,如今刚有点儿起色,你怎么就不放过我呢?”
“你救我,我很感激,但我更希望几天前你在晶枫酒店没有拉住我的手,大家就相见不如怀念不对,怀念也没有必要怀念了。”
“别人都说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和死人没有区别,我也不敢期盼您英年早逝,但是别再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上演什么藕断丝连,旧情复燃的烂戏码了,行吗?”
向枝一口气说完,趁着喘气儿的功夫心虚地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路,遥遥地看见了闪烁的红蓝警灯,连忙伸出手在胸前放平,还缓缓地往下按,深吸了一口气,逃也似的跳上了摩托车,朝祝昀起高喊了一声,“我今天真有事儿,对不住了哈。”
说罢她就拍着连越的肩膀,复读机似的紧张催促,“快走,快走,快走”
连越隔着头盔,意味深长地看了祝昀起一眼,油门一加就溜得没影了。
向枝透过摩托车后视镜看到,那辆飞驰而来的警车拦住了兰博基尼。
到了日料店,向枝熟门熟路地进了大厅角落的一个木制隔间里。
连越兴致勃勃,一坐下就忍不住问,“你刚刚干嘛了,交警为什么要拦他?”
“没什么。”向枝淡淡地说,“我报警说槐安路有人危险驾驶。”
想了想祝昀起戴着夹板的手腕,向枝有些不放心,给纪明轩发了一条短信,提醒他把祝昀起押回医院。
发完消息抬头,发现连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向枝不自然地捋了捋头发,歉疚地说,“不好意思啊,今天又给你添了一点麻烦。”
“这怎么能叫麻烦呢?”连越摆了摆手,“我早就想和大牛一较高下了。”
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