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枝有意放低姿态,问她,“那你说怎么办?”
“这样吧。我也不需要你鞠躬了,大家都是同龄人,玩那些没意思。”安然说完,从黄毛面前拿了一瓶芝华士,倒进了向枝面前的杯子里,“我也不跟你啰嗦,这芝华士我是掺冰红茶喝的,但你要真有诚意解决这事儿,你就把这杯纯的干了,我们就翻篇。”
向枝不动声色地看,安然面前确实放了一瓶冰红茶,她那个杯子里酒的颜色也确实和她这杯纯的不一样。
略有些安心,向枝点了点头。
她平时不喝酒,可那不代表她不能喝。
向枝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擦了擦嘴,沉声道,“你说话算话。”
桌上三个男人都大呼“爽快”,安然不悦地瞪了他们一眼,眼看着向枝要走,连忙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声音软了些,“说了陪你一起喝,我这杯掺了茶的还没喝呢。”
向枝想想,反正关也过了,不急于这一时,就又坐下了看着安然。
安然装模作样地举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一分钟过去了,她连一半都没喝到。
“喝不完可以不喝,我无所谓。”向枝说完就想走,刚站起身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又倒在沙发上。
她感觉浑身脱力,眼皮沉沉的,脑袋重得像沙袋,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余光中,安然挤了过来,捏着向枝的下巴,恶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啐了一口,“臭婊子,装什么装?”
那一耳光力度很大,向枝头都被打偏了,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却连抬手还击的力气都没有。
“这听话水太牛逼了!”黄毛也凑了过来,色眯眯地看着向枝,还要上手摸她,被安然喝止,“急什么,带回去随你处置。”
“好嘞,然姐。”黄毛笑呵呵地应下,扛起向枝的肩膀就要往外走。
向枝心都凉了,虽然努力保持清醒,可脱力的症状实在太明显,她连睁大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呼救了。
穿过一群红男绿女,她就像其中一个来寻欢作乐的人,醉生梦死地被抬回去。
没人会注意到她眼里的绝望。
走到了酒吧门口,黄毛站在路边打车,安然突然赶出来,叮嘱道,“千万记得拍照片,这女人贱的很,不留把柄不行。”
向枝流出了眼泪,感觉自己已经身处地狱,不会有人来拯救她了。
突然,身侧响起一个沉沉的声音,“安然?”
祝昀起站在路边,脚下还踩着刚刚给他下药那个人的手,嘴里叼着烟,双眼微眯起,不停地打量着黄毛怀里的向枝。
安然一回头,看见祝昀起,脸上的惊喜十分明显,“祝公子,你也在这儿呢,怎么没看到?早知道一起了。”
祝昀起没理她,眼睛不住地打量向枝。
事实上,早在他出声的那一刻,向枝就认出来了。这把温润又阴沉的嗓音,她只听过祝昀起一个人。
黄毛不让她抬头,把向枝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向枝没有法子,紧张得心快要跳出来,只能屏息凝神听动静。
“怎么回事啊?”祝昀起问安然,脸却朝向黄毛。
安然走上去挽着他的胳膊,云淡风轻地说,“嗨,我一哥们儿的女朋友,喝多了闹个没完,我让他赶紧带回去呢。”
安然说完,黄毛似乎想附和她,证明俩人真的是男女朋友,他伸出手在向枝胸部上揉了一下。
祝昀起眼神微暗,把烟丢在地上,抬脚踩灭烟头,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