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来迟了,全部售罄。”言小轻头也不抬,继续选菜。上次听张管家说晋深时爱吃牛仔骨,又添了一道。
“你——”张丛拍桌而起,“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不是那你问什么?”言小轻很奇怪,这些买家一个比一个难搞。
刚处理完一个尾随的,现在又来一个拍桌子的。
怪不得听说某宝的客服难做。
“我是帮深时哥问的。”张丛坐下,转头看着晋深时。
晋深时语气凌厉,每一个字都带着冰霜,“你收了她多少钱?”
张丛在一旁欢呼雀跃,深时哥雄起,拿出金主爸爸的气势来。
刚刚那女人他们都认识,刘家的小女儿,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和言小轻暗地里搞什么勾当。之前好像听说刘晋两家有联姻的倾向,刘月娇给言小轻拿钱,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什么事。
肯定是拿钱让言小轻离开,言小轻还收钱了?就这么看不上他深时哥?
“一百……万。”言小轻抿着嘴。
晋深时怕不是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吧?钱还没有揣热乎就被发现了。
“才一百万?”晋深时嗤笑一声,反问一句。
张丛也惊讶了,一百万就被买通了?他深时哥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言小轻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一百……二十万。”言小轻老实回答,看了晋深时一眼,感觉他脸色不太好。
真的神了,晋老狗怎么什么都知道,自己就少说了二十万,用得着拿脸色给他看吗?
他非但没有乱花钱,还赚钱了,到哪里去找他这种勤俭持家的爱宠啊。
“晋先生,我和话单独和你说。”言小轻睨了张丛一眼,咬着嘴唇。
然后看向晋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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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了二十万,至少给他留一半吧。这事当着张丛这种买家不好说,还是要私下和晋深时商量。
张丛抱着手臂,一副二大爷样,“有什么我不能听的?深时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言小轻,你凉凉了。
赶紧认错道歉,痛哭流涕吧。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言小轻翻了个大白眼。
张丛想不到言小轻一个被包养的,居然敢这么嚣张,肯定是被深时哥惯的。
他冷笑着,稳坐泰山。
他倒要看看,言小轻是怎么死的。
“张丛,你先出去。”晋深时发话。
“深时哥,你说什么?”张丛脸色一变,以为自己耳朵聋了。
“让你先出去,张先生。”言小轻手掌拖下巴,摇晃脑袋,得意的样儿十分欠扁。
张丛鼻翼喘着粗气,转头看向晋深时,“深时哥?!”
晋深时平静地重复,“你先出去。”
“我去上厕所!”张丛气得咬牙切齿,大力拉开椅子走了。
张丛出去之后,言小轻抿着嘴,规规矩矩坐好,乖巧如鸡。
他两手放在膝盖上,长长的睫毛扑闪,餐厅的射灯映在他头发上,打了层光晕,像朵盛开的白玉兰,纯洁又纯粹。
“晋先生,我正要给你汇报。我刚刚卖了一点东西,成本一百万,赚了二十万。”言小轻用食指戳了戳水杯,轻声说道,“可不可以……给我留点……劳务费?”
晋深时盯着言小轻的眼睛,直视。
确实是直视,就这样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