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跟在幼驯染身后眼睛都困到睁不开,他整个人几乎挂在幼驯染身上任由对方拖着他走。
“太松懈了,月咏!”
一声低喝从两人身后响起。
“……啊。”时雨跟着幼驯染的动作转身,不用睁眼他都知道来人是谁。
——立海大的“皇帝”,真田弦一郎。
来人极高,目测绝对有一米八,一身土黄色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土气。
注意到两人视线,少年略微压低了自己的帽子,片刻后反应过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毫无形象挂在“神之子”身上的时雨。
“诶?饶了我吧弦一郎,我真的好困,好想睡觉啊。”时雨慢吞吞的说着,懒散地将尾音拖的长长的。
……简直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幸村精市抿起唇浅浅的笑着,明明是他一贯的温柔模样,真田只觉得浑身发毛,这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平日里辛苦弦一郎了,不过今天只是来拿成绩单而已,可以稍微放松一点也没问题吧?”鸢尾紫发色的少年虽然是以疑问句式结尾,但话语中的毋庸置疑是如何也掩不住的。
老实人真田又不自在的去摸帽子,他没有说话,他不敢说话。
两人的交锋时雨都看在眼里,但他没看懂,“对了,马上关东大赛就要开始了,精市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闻言网球部副部长真田也有些紧张,毕竟幸村精市身为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的部长兼教练,在全国大赛即将开始的现在出哪怕一点差错都会给部员们带来很大的影响,他是立海大的定海神针。
少年眼波流转与发色相同的眸子里尽是沉淀的温柔,但只有在与他对视时才能看到那隐藏在温柔背后的锋芒。
“多亏时雨帮忙,我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医生说这段时间还需要静养,没办法做剧烈运动,虽然得到了及时治疗,但终归还是给身体带来了一定的影响。”幸村语气平淡,好似完全不需要放在心上。
真田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脏终于缓缓恢复平静,他悄悄松开紧握的拳头,双手紧贴在大腿两边。
他对着时雨深深鞠了一躬。
时雨差点就被他吓清醒了,他拿下搭在幸村肩上的手环在他腰上,下巴虚虚的压在他肩上,呼出的热气吐在少年洁白如玉的脖颈处。
“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帮忙找了个医生而已。再说了,我就这么两个幼驯染,精市要是出点事我上哪哭去啊。”
幸村被他逗笑了,但脖子痒痒的,他伸手推了推时雨的脑袋,“靠太近了,时雨。”
“嗨嗨,我知道了。”嘴上虽然应和着,实际上没有半点要改变动作的意思。
对于他积极认错死不悔改这一点,幸村和真田都已经习惯了,毕竟是十年的好友了。
真田眉头一皱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幸村用眼神制止了。
“时雨,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直升到高中部吗?”幸村把他的胳膊拿了下来。
与自家竹马深情(?)对视的时雨眨了眨眼,他们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跟我们商量,我们总不会放着你不管的。”真田补充道。
时雨真的感动,他眼泪汪汪的抓起两个人的手,“放心吧,我不是不读书了,我是打算直接去应聘成为雄英高中的老师,相信我,以我的实力绝对没有问题的!”
幸村抽出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又去试时雨额头的温度,他一脸迷惑地喃喃道,“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的就开始说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