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温和地盯着他，目光深远，仿佛在透过他看向其他人。

    托尼心猛地疼了一下，那个目光他再熟悉不过。幸好，那孩子最后回来了。

    坐在二人后面的大琼恩一跃而起，抽出自己的佩剑，托尼眉头一跳，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神经紧绷。大琼恩将佩剑放在他脚边，单膝下跪，声如洪钟：“我只跟这一位国王下跪，”他看向托尼，托尼恢复了郑重的神态。

    “北境之王万岁！”

    卡史塔克伯爵马上也站起来，抽出长剑，放在托尼脚边：“北境之王万岁！”

    河间贵族也纷纷起身，虽然他们先前从未被临冬城统辖。整个大厅响起了震撼天地的呼声。

    “北境之王万岁！”

    “诸位，我，罗柏·史塔克在此发誓，必将击溃兰尼斯特家族，保证整个北境的安宁，为父亲报仇，为所有死去的勇士报仇！今天诸位聚集在此，推举我为北境之王，我现在提议，立下一份神圣的盟约来维护我们之间的联盟，相互庇佑，确保我们北境的稳定。”

    他抽出桌上的羊皮纸，用羽管笔沾了墨。

    “第一条，北境内所有家族不得以任何理由攻击或损害另一家族，诸位有异议请立即提出？”托尼写下这句话时看了一眼弗雷。

    “赞成！”

    “第二条，北境内任一家族遭受到境外家族攻击时，等同于攻击整个北境，其他家族有义务给予援助，包括使用武力。”

    “赞成！”

    “第三条，任何一家族的领土完整、独立或安全遭受威胁，北境各家族应共同协商解决。”

    “第四条，任何违反上述条例的家族，将经由领主会议投票决定是否逐出北境联盟。”

    “第五条，以上条例的最终解释权归属于罗柏·史塔克及其继承者。”

    “对以上条例是否有补充？如果没有异议的，请代表您的家族在上面签字。”托尼在仔细回忆着北大西洋公约的内容，北境的联盟先前实在是太松散了，这份盟约或许能起作用。

    凯特琳·史塔克欣慰又心酸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还不到十六岁，沉稳得已经像个久经沙场的大人了。她完全没有怀疑这个孩子一夜之间的成长，只觉得那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带来的磨砺。

    合约上已经签满了名字。最后一个领主回到座位上时，托尼拿过那张盟约，签上了罗柏的名字，又在标题的位置上写下：

    北境盟约

    “诸位大人每个人来抄写一份带回去吧，今天就到这里，散会。”托尼走到凯特琳身边，悄声说道：“母亲，艾莉亚逃脱了，珊莎不会有事，我会派人照顾她，提利昂可以信任。”

    凯特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