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惭愧!”云蔚二人连忙低头。
“好了,”处座摆摆手,看着云蔚的眼光柔和了不少,他走到云蔚面前,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趟你虽然没接回方科长,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党国也不会亏待每个立过功的战士。再说了,你这几年一直在外执行任务,也吃了不少苦,一会儿你去财务处领这几年的津贴,这几天也好好休息一下,去吧!”
处座此言一出,云蔚脸上顿时露出感激之色,虽然知道这是处座又打又拉的御下之术,可难免还是有几分虚情假意的感动。
“还有學俊,”处座又把目光投向了柳学俊,“你以前是跟着沈醉的,从今以后就不用回去了,直接来我的保密处,先做个干事吧!”
“多谢处座栽培!”柳学俊大喜,白皙的脸上露出几分潮红。
保密处,是特务处内部受处座一手控制的组织,号称是“特务处中的特务处”,所有人员,都是处座亲自选拔,模仿的是常校长的“校长侍从室”,一旦加入其中,那就意味着成了处座的心腹,这可是求之不得的美差!
处座挥挥手,将两人打发了出去,但他脸上的疑虑之色却不曾稍减——耿朝忠是自己的得力干将,掌握着不少特务处的秘密,一旦投敌,那特务处恐怕就面临着伤筋动骨的危险。别的不说,北平、上海、南京的很多据点,耿朝忠可都是知道的,自己的活动规律,鸡鹅巷的内幕情况,耿朝忠也都了如指掌,他要真的投靠了日本人
事实上,这半个月来,处座已经撤除了一些方途知道的据点,也改变了自己的一些活动规律,但事情却出奇的平静,除了刘洪波阵亡,耿朝忠失踪这件事,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就更让人耐人寻味了。
“死了?”
处座喃喃自语,接着又摇了摇头,他缓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萧索的冬日街景,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如果没死的话,你又是去了哪里?”
遥远的西伯利亚风雪漫天,欧亚大陆的东端,阿穆尔半岛的最南端,这座旧名海参崴,新名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城市,正面临着入冬以来最寒冷的一天。
滴水成冰,恐怕已经不足以形容这样残酷的冬天,因为管子里的水,恐怕根本来不及滴出,就已经和铁管融为一体,海参崴那布满巴洛克建筑的大街上,更是人迹罕至,当然,除了金角湾附近那座庞然大物。
符拉迪沃斯托克军事要塞。
全钢筋混凝土结构,由沙皇俄国尼古拉工程兵学院的教授k·i·维利奇科上校设计,号称是海参崴永不陷落的城堡,经历了日俄战争的摧残后,依然傲立金角湾军港前,而就在这战争堡垒的最深处,一间铁门紧闭的密室外面,一名赤露着上身,身材魁梧到极点的壮汉,正费力的擦拭着额头滚滚而下的汗水。
“古维尔科夫,将军还没有出来吗?”壮汉用滚圆的蓝褐色眼睛瞪着旁边一位穿着整齐苏志军服的军官。
“没有,察可夫斯基,如果你觉得热的话,可以到外面凉快一下。”那名面容英俊的蓝眼睛年轻军官表情木然的回答。
“嘿嘿嘿,我还是更喜欢呆在里面。”叫做察可夫斯基的壮汉干笑一声,“我说,将军已经和那个黄皮猴子呆了一上午了,难道还要继续呆一下午?”
“你的问题太多了。”年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