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下来,天气微凉,明蔚然只盖着一件单薄的外袍。
夜已深,伴着窗外清晰的雨声,明蔚然沉沉得睡了过去……
不知是否是下雨的原因,景申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
夜里的雨一直温柔得下着,等到天色微蒙的时候,大起来了,拍打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他被渐大的雨声唤醒,睁眼却不见身边的人。
环顾四周,只见她蜷缩着身子窝在榻上,用衣袍裹着自己,睡得很辛苦。
他眸子一沉,起身,走向卧榻。
明蔚然片刻才感受异样,缓缓得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见景申正坐在榻上,一手撑着榻,正盯着自己。
景申散着青丝,眸子里带着笑……
她立刻起身,朝后缩了缩:“皇上,臣妾要起来了。”
她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白,皇上臣妾要起来了,您让个空吧。
景申悠悠得站起来:“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怕把风寒传染给您。”明蔚然现在很是心虚。
“是么?”
“是的。”
景申自己将衣服穿上,一脸认真得看向坐在榻上的明蔚然道:“皇后怎么和以往不同了?”
话说得突然,明蔚然怔了证,她明白这话的意思,以前的皇后对他死缠烂打,如今的皇后却想方设法得远离他……
“皇上,大病一场,臣妾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景申听到这话没有应声,自顾自得穿衣。
明蔚然知道,就算自己这样说,他自然也不明白眼前的皇后已经不是本来的皇后。
这句话的目的很简单,自己不想再扮演这个皇后了,最起码在他的面前,太辛苦了,自己有爱的人,对其他人的深爱装不出来。
其实感情是最难强装的,装不出来爱,也装不出来不爱。
景申只当自己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得穿衣。
他的心中并没有兴起任何的波澜,他从未爱过眼前的这个人,昨晚的种种也只不过是另有目的,他是皇帝,最会的事就是扮演和操控。
以前的皇后谈不上价值,如今的皇后不同了,竟然要上疏,有价值的东西,尤其是对自己有价值的,他怎么不想要控制呢?
可是似乎没有成功,皇后依旧是有意得远离自己。
不过,来日方长……
明蔚然不再说话,她穿好衣服,因为不会系束带的缘故,这束带松松垮垮得带着她的腰上,景申看着她笨拙的样子,暗道,“笨”这一点倒是没变。
景申走带西隔间,吕自胜已经带着几个小太监候在正堂,他看了一眼紧随的小绿道:“帮皇后把衣服穿好。”
“是。”小绿说着走到卧房,只见明蔚然穿着歪歪扭扭的衣服,正在系衿。
待小绿给明蔚然整理好衣服,西隔间内吕自胜将景申的头发束好,他又是一副器宇轩昂,不可一世的样子。
景申十分反感别人碰他的头,若说整个皇宫能给他束发的也就有两个人——太后和吕自胜。太后是他的生母,而吕自胜是景申从小的大伴。
宫里的其他妃子都没有给他束过发,包括他最宠的和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