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送皇上。”
通往御卿殿的路上,景申一路沉默不语,回了寝宫,也是闷闷不乐得看着奏章,直到亥时也还没有起身去卧房。
吕自胜作为景申的大伴,对这其中的原因心知肚明,却也只是道:“皇上,有心事?”
景申合上奏章:“是,真没想到,自己宠了这么久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
和嫣红以为自己的把戏可以瞒过景申,可是当景申发现和嫣红称落梅为“自己的婢女”的时候,心里就有些眉目,就算自己不常去皇后宫里,倒也还认得这个婢女是皇后的人。
直到刚刚太医来为她诊治,看到自己离开,她什么也没说,却只是连忙恭送……景申才更加肯定,这其中是怎么回事。
“是啊,今日明明是嫣贵妃侍寝,定是希望皇上陪着的,怎么看到太医,什么也没说,就要急着送皇上走啊。”吕自胜笑着,笑中带似要隐藏但却易被察觉的讽刺,“这嫣贵妃倒也是别有心思啊。”
吕自胜直接点破。
景申眼神一暗,将手抵着头,无名指的指尖轻抚着眉头,沉默不语。
吕自胜又道:“只是苦了皇后娘娘,还在病重,就要受这个委屈。”
“本以为身边有个真心的人,没想到也给我玩这一套。”他的声音冰冷,带着寒气。
“皇上不必伤感,日久见人心,如今认清了还不晚。”吕自胜顿了顿又道“那……皇上是否要对嫣贵妃有所惩戒。”
“不必了,她还有用处……”这话一出,景申都开始嘲笑自己。
呵,景申你真是够薄情寡义的。
没办法,我也是身不由己……
……
明蔚然想着迎接太后的大事,第二日一早就起来了,因昨日下雨的缘故,又加之起风,天气很凉,天色也阴沉着,似乎还再为下一场大雨预备着。
明蔚然换好正装,看到镜中的自己,不禁笑了起来。
好看!原来皇后的朝服这么精致。
这衣服一穿,果真有些母仪天下的气韵了。
明蔚然刚穿戴好,吕自胜就赶来,带着一干人候在庭院里。
明蔚然闻声出了门。
吕自胜见明蔚然走了出来,立刻拱手道:“娘娘,这是您的仪仗,等到巳时,娘娘就可以前往政通殿了。”
为表国威,皇后都会有自己的仪仗,平日里出行的仪仗是自己身边的人,而像这样的典礼,仪仗都是礼部的人,毕竟礼部的职责在那里。
吕自胜还有各项事宜要打点,交代了以后,就匆匆离开了。
明蔚然看着那队仪仗,装备齐全,华丽威严。
心想,够正式的啊,这个太后的分量还真不一般。
一个时辰的时间匆匆而过,时间一到,明蔚然携小绿在仪仗的簇拥下前往政通殿。
政通殿虽然名为政通,却不是上朝的地方,是用来举行庆典的。
此刻政通殿台阶下的正道两侧已经整齐得站着御林军和礼部的太监,场面宏大壮观,让人感到皇家的威严与不可侵。
进入殿中,只见景申穿着冕服,端坐在正前方,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平日衣着随性的景申一下变得威严无比,没了那份玩世不恭,多了些君临天下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