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三爷有所不知,也凑到父亲跟前看太后的懿旨。
“好一个毒妇!”贾太傅气得不管不顾地骂道。
“父亲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心……”贾二爷好心提醒道。
贾太傅气得不轻,竟然咳出一口血来。
“老爷……”
“父亲……”
“祖父……”
见贾太傅气得咳出一口血,众人慌了神。
贾太傅摆摆手示意他没事,喝了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漱了漱口,接着又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地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众人。
听贾太傅说到乞骸骨,众人脸上都是一脸震惊和担忧之色,事情是到了多难的地步?
唯有贾三爷听了之后,不满地说道“父亲说乞骸骨就乞骸骨,这还有一大家子人呢?回到乡里去了还有什么前程可言?我不愿意回去。”
“你个孽障,你还说什么前程不前程的,若不是你在外面胡诌我贾家何至于此?”贾太傅说着有动了气,恨不得将贾三爷揍残揍死才好。
“他们要那贾府开刀,即使我不说那些话也总会有别的事情。”贾三爷狡辩道。
“你这个孽障,你还嘴硬?”贾太傅气得不停地咳嗦。
屋里的众人和贾三爷的想法一样,回到乡里哪有这种繁华的京城惬意?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向贾三爷的眼神多少多了些意味不明。
“你就少说两句吧,没看你父亲在气头上吗?”贾老夫人哪里不明白众人心里在想什么,狠狠地瞪了贾三爷一眼敲边鼓,“如今这情势你还看不明白吗?不走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何谈前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贾二爷适时机地接了一句。
“就你会拍马屁!”见状,贾三爷怼了贾二爷一句,马上又转了话头,“说得倒是轻巧,要是没有太后的懿旨还能一走了之,现在倒好。”
这话不是明摆着说自己老娘是马吗?好在贾老夫人就当没听见似的,并没有说什么。
贾三爷说的是实情,即便没有他在外面胡诌,被太后盯上了,太后有的是办法逼迫贾家就范。
这会儿倒是没人有心思再责怪贾三爷,尤其是听了贾老夫人意有所指的话之后,众人连眼里的神色也有所收敛了。
贾二爷是庶子,深得贾太傅喜爱,尤其是长子走后。贾老夫人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不喜,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隔阂的,毕竟是隔了一层肚皮的,不是自己亲生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在这个家里,贾二爷一向拎得清,加上娶亲这件事情上是唯一忤逆父母的,这才有了贾萧伊。
贾萧伊的母亲是贾二爷外出游学时结识的,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按说贾家这样的人家,虽说是庶子,断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贾太傅终究拗不过贾二爷同意了这么亲事,而贾老夫人也乐见其成。
自从贾大爷殉国之后,没有留下男丁。看贾太傅的意思是中意贾二爷继承这贾家门楣,贾老夫人怎会乐意?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个道理贾二爷岂会不懂?
这才有了那年外出游学的打算,这才没有娶门当户对的女子。这是贾二爷唯一干得意见忤逆父母长辈的事情,怕也是聪明之极之举。
贾二爷的生母是自小服侍贾太傅的丫鬟,在贾老夫人有子之后,这丫鬟便收归了房里人,后来便有了贾二爷。
谁曾想这也是福薄之人,生下贾二爷没多久缠绵病榻多日后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