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嬷嬷看了萧贵妃一眼,那眼神似乎有别有深意,倒是看得萧贵妃一头雾水。
听了萧贵妃的话,有那看热闹不嫌大的人这会儿也躁动起来了,“咦,平日里白氏都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今天怎么不见她出来为太后说话。”
声音说得不大,倒是能让寝殿的人都刚好可以听见。
太后晾了慕容侯府的女眷几个小时,倒是不能先传白氏进来,是以太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朝慕容禾发难,倒是没有留意到白氏没来。直到洪嬷嬷提醒,才得知慕容岚卧病在床,白氏因此也没有进宫来。
太后面若凝霜,看了声音的来源一眼,声音生冷地说:“传白氏进宫。”
太后的话音刚落,洪嬷嬷就出去了安排了。
去慕容后传话的还是心腹康公公。
太后的寝殿顿时陷入一片沉寂,悄无声息,没有人敢多言。
许久的沉默之后,长公主好意道:“母后,太医怎么说?”
还嫌弃事儿不够多吗?不是明白着还没有让太医给瞧吗?若是让那个太医瞧了这事情还按得上去吗?
看太后一副不愿意开口的样子,慕容禾感激地看了长公主一眼,真诚地说道:“太后的脸只不怕不是面霜所致,只怕是其他原因所致。这种状况若是维持三天以上的话,只怕这张脸就……”
慕容禾没有直接说是太后脸上是中毒使然,也没有将后面毁容的话说出口。
尽管她没有说完,太后脸上也是一脸惊讶之色。
还真是小瞧了这个丫头了,本来用不着以身试险,若不是白氏一而再的办砸了事情那里需要她以身试险。
这丫头说的话,倒是和给药的人说的有七八分吻合,看来还是真不能小瞧了她。
“三天,母后?”大长公主一脸很惊慌的神色,“我几天前来给母后请安,洪嬷嬷就说母后,难道……”
谁不知道这张脸对女人有多重要,饶是太后上了年纪,先皇早已不在了,不用再为悦己容,可是到底还是在乎这张脸的。
大长公主一脸动容,神色悲戚地说:“母后,难道太医都没有办法吗?儿臣之前听闻慕容禾有些秘术,何不让她给母后瞧瞧?”
“悦儿,不用忧心,太医们还在研制对症之药。”太后听了大长公主的话之后,脸上颇为动容,好一副母慈子孝,“哀家知道悦儿是担心哀家,你有这份心哀家就知足了,不像……哎,不说也罢。”
大长公主名唤端木悦,和都是先皇后之女,和现任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见太后说话含沙射影只指皇兄,便笑着说道:“母后,皇兄就是那样心直口快之人,母后何必和她动气?皇兄心里还是有母后的,他若是知道母后伤了脸,一定会想尽办法为母后治疗的。对吧,皇嫂?”
大长公主说着,还不忘问一句皇后。
皇后接过话道:“母后,还是皇妹了解皇上,连我也自叹不如。”
姑嫂两人唱着双簧,太后在心里冷哼,嘴上调侃道:“皇后连长公主的醋也吃?他们自小一起长大,虽然没了母亲,长在我身边,到底还是他们兄妹更亲厚一些。”
小时候,他们亲厚她这个姨母,这个继母,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子母女之间便有了隔阂。应该是从皇后入宫之后吧?
太后陷入了沉思,把皇上兄妹俩和他疏远的关系归结到皇后身上,是以这些年来和皇后不说形同水火,但也并没有多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