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赵院使。皇上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礼,赶紧给太后诊治。皇上和皇后没有来开,而是一直等在一边,以显示为人子的慎重和孝道。
太后见了,满脸都是冷笑。
脸都撕破了,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母后大可放心,既然赵院使来了,想必什么病都可以治好。”皇上转而对皇后说道,“这样一来,我和皇后也可以安心了。太后若是治好了母后,朕重重有赏。皇后觉得赏什么好呢?”
皇上才不管别人如何想,他没有回复赵院使,话虽是对太后和皇后说的却是意有所指。
治好了重重有赏。赏赐什么好呢?
如今赵院使已经是太医院的首领,不可能再进一层,只能赏赐些金银俗物罢了。若是治不好呢?那可大有深意。
赵院使战战兢兢地说“给太后治病是微臣的本分,臣定当竭尽所能。”
“有劳赵太医。”皇后看了皇帝一眼,微笑着对赵院使说。
赵院使望闻问切之后,一脸凝重。
看赵院使神色有异,皇上心急地问道“赵院使,可是母后的病症有异?”
见赵院使少有的凝重,太后心下大骇,只怕是真如慕容禾所言。
“赵院使,但说无妨。”太后心里虽然恼怒白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还是波澜不惊地说。
“启禀太后,启禀皇上,太后的脉象看着不平稳,实像是中毒治之兆。”赵院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说。
赵院使诊治的结果和先前太医的结果一样,有赵院使在前面顶着,先前的那个太医倒是松了一口气。
原本太后的毒若是解不了,怕是一干太医都会受牵连,只是今日的状况不仅赵院使明白,就连刚才那个太医也看懂了,他今日应该可以脱险的。
皇家的争夺就是如此残酷,一旦踏入想要脱身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但是也有轻易就能脱了干系的时候。
先前的太医在心里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平日里谨小慎微,胆小如鼠,一味藏拙,才没怎怎么惹人眼。
今日若不是当值的太医有事,临时跟他换了班,今日之事怕是也轮不到他。
“赵院使,母后真的是中毒了?”皇上意味深长地说,“有劳赵院使精心为母后诊治。”
“微臣惶恐!”赵院使战战兢兢地说,“皇后的症状微臣此前从未遇到过,只怕是解不了太后的毒。还请皇上下旨广招民间艺术高深之人前来为太后诊治。”
赵院使本来医术一般,看太后症状凶险,赶紧早早的禀报了实情,也好罪责轻一些。
皇上听了赵院使的禀报之后,脸一沉,怒道“赵院使,太医院广聚我大周朝医术高深之人,你堂堂院首还没有开始就出言推脱是何故?”
赵院使听了皇上的话,心下大骇,慌忙跪下请罪“微臣无能,微臣该死还请皇上明察。太后的毒若再不解,三日之后便是连华佗再世怕是也无回天之力了。微臣无力解毒,太后体内的毒实在是凶险万分,臣只能尽力而为先护住天后心脉,等皇上招来那能解毒之人。”
赵院使跪在皇上面前,拼命磕头。
闻言,太后虽然还算镇静,心里却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怕是说的就是太后吧。
三天,若是听之任之,三天之后便可一劳永逸。
到时候只怕太后人是没了,朝堂怕是也会随着陷入一谈混乱,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