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一脸焦急地跳下车来,在看到姜新蕊之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快走两步,来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紧张道:“小姐,你到哪里去了,可把奴婢急死了。”
姜新蕊这时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将近一里的路了。
“方才在兰心庭里坐了一会,觉得有些闷,便出来走走。”姜新蕊轻描淡写道,然后话题一转:“你怎么找过来了?”
小梅道:“方教授我刚把东西拿到马车上,就听得了一阵吵闹同声,说是有个囚犯越狱了,全城都在搜捕。这可把奴婢给吓坏了,奴婢让车夫把车开进去,可是里面的人不让进,奴忍气吞声和都快要急疯了,小南与小北已经进去寻了,奴婢没了法子,只得让马车绕着道一路寻过去,希望能够碰到小姐,没想到还真是碰到了。”
说到这,小梅心有余悸道:“小姐以后还是不要乱走了,就在原地候着,奴婢自会去寻小姐的。如若不然,要是万一遇到那个越狱逃犯,那奴婢可真是万死不辞其绺了。”
“越狱的逃犯?”姜新蕊不动声色,道,“能够在官兵的眼皮底下逃出来,想必是穷凶恶极之徒,也罢,就听你的,我以后哪里也不去,就在原地候着你们便是。”
小梅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姜新蕊看看天色:“好了小梅,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赶回去吧,不然的话,祖母又该念叨了。”
这个时候,小姿想必也该回来了。
小梅一听,赶忙过来,将姜新蕊扶上马车,命车夫快马加鞭,朝来音寺驶去。
回到寺里,姜新蕊特地去药房那里看了一下。用于止血疗伤之用的云南白药,止血藤之类的,果然少了好些,她也不点破,悄悄的又折了回来。
换了身衣裳去见老太太,老太太一见到她,就把她搂在怀里,上上下下不住的看,叫道:“心肝宝贝儿,可把我这个老太婆给吓坏了。”
姜新蕊把目光转向小梅,小梅忙摆手道:“小姐不能怪我,可不是奴婢故意要说与老太太听的。”
老太太轻轻拍了姜新蕊一下,含笑道:“你这丫头,不让小梅说与我听,是怕我担心是不是?你想啊,这全城闹腾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我这个老太婆能不知道吗?”
一旁的清音师太笑着说道:“我说老太太瞎紧张,老太太还不信呢。这不,小施主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老太太也觉得自己操心过了头,笑了笑,道:“这好好的一个庙会,怎么会混进去一个囚犯呢?再说了,苍州城里的大牢不是固若金汤吗?连一个囚犯也看不住,真是没用。”
姜新蕊也不说破,柔声道:“祖母,咱可不管他什么囚犯不囚犯的,那都是官府的事情,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呢,就是把祖母的六十大寿办好,办得风风光光的。”
老太太一听便笑了,转头对清音道:“我没白疼这个丫头吧,全府上下就数她最记得我这个老太婆的生辰了。”
姜新蕊笑着说道:“祖母这话可说差了,母亲可是把祖母的生辰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不,催祖母回府的书信都送过来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搁在桌子上的信,笑道:“看这蕊丫头,眼尖,心也细,一下子就猜到了你母亲的心思。是啊,你母亲来信说,让我们祖孙二人早点下山去,也好给她出个主意什么的,她最近常常觉得昏昏欲睡,集中不了精神,怕把我这个老太婆的寿宴给搞砸了。其实呀,这寿宴不寿宴的,有什么相干呢?我这个老太婆都是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人了,还要那些所谓的排场做什么呢?倒不如清音师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