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塔古微眯了眯眼,这位公子哥,听这语气好像看不起他啊。
要知道,这个马市里,最好的马可是他家的,卖得最贵的马也是他家的。
“这位公子,此言差矣。我这里卖的,匹匹都是好马,不是好马我是不卖的。就是不知道公子想要怎么样的好马呢?”
姜新蕊招了招手,让他近前来。她压氏声音道:“如果我说,我想要你的千里追风,你卖吗?”
“你竟然想要我的追风?”,希塔古倒吸了一口凉气,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姜新蕊一番。
他方才太轻视这位长相俊美的公子哥了。
要知道,整个马市,无人知晓他有一匹千里名驹追风。他这人卖马的时候高调,但对于自己的那个坐骑追风,可是低调得很,也不轻易牵出来让众人围观。这位公子是如何知道他有这样的宝马的?
“老规矩,对吧?”已换成男装的姜新蕊变戏法般从袖兜里取出一坛酒来,递到他的跟前,道,“三十年的女儿红,这个如何?”
希塔古垮着脸,一脸的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接受。
在心里,他把自己骂了不止上百遍了。都怪他自己立的什么破规矩,说什么只要能说得出马的名字的,他都可以出手。还说什么要他的马不难,只要能赢得过他的酒量就行。若能胜得过他的酒量,分文不取,双手将马献上。
现在,他最宝贝的马被人知晓了,曝光了,不牵出来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啊。他也只能在酒量上与别人争个高下了。不过呢,在北域,他可是号称千杯不倒的,他还真不信了,自己一个老酒坛子,还能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的手中?
方才他已经嗅过那位客人带来的酒了,酒是真正的好酒,太白楼的女儿红,三十年的,不过十坛,酒坛子上还有编号。太白居酒楼的老板视这十坛酒如若自己的生命,轻易不舍与他人,他去求了好多次,连一滴酒都没有尝到。此人竟能如此轻易的自那吝啬的老头儿手里取酒,而且还一连取走两坛,也算是有些本事。
既是自己立的规矩,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自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希塔古唯有硬着头皮道:“这位公子,好说,好说。”他看看桌上的两坛酒,“现在我们就可以开始斗酒了。”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酒。
“不急不急。”姜新蕊微微一笑,“这么好的马,这么好的酒,这么好的场面,如果没有观众哪成呢?再说了,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也该有见证人吧,免得我牵了你的马,你却说我没给银子你,这不太好吧?”
希塔古没有想到面前这位公子哥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还防着他一手呢。说实在的,自己方才脑海里转了一圈,的确有这个想法。看起来,这位公子哥年纪虽轻,却小瞧不得,那一双大眼睛顾盼生姿的,却能一眼勘破人的内心所思所想。
姜新蕊走到外面,大声吆喝:“各位,有热闹瞧罗,希大老板要展出他的绝世名马,各位进来看一看哪,绝对的稀世名马啊,不看不要后悔啊。”
然后,希塔古就看到外面呼啦来了好大一群人,把他的帐蓬挤得个水泄不通。
这个时候,他才算明白了。原来这位年轻公子哥是一早就有准备的呀,这些人,想必是他雇请过来的吧?分明是防他反悔的呀。
希塔古没想到自己算计了别人一生,居然会在阴沟里翻船。他暗自叹气,玩了一辈子鹰的人,不想到头来,倒被鹰啄了。
不过,在这么多的人的面前,被这么多双的眼睛明晃晃的盯着,他再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