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李美芝今天在家里,有她坐镇她的教学才能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
社员们知道这是能挣钱的活计,倒也学得认真,可惜就是太认真了总觉得没有学好学会,每个人都要问她十来遍,她说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尽职尽责地教了差不多一天,才把人打发走,累地摊坐在椅子上,李美芝心疼得不行,连忙给她端茶送水的,安安也玩闹了一天,早饿了这会儿捧着奶瓶正吃着呢。
用手捶捶酸痛的腰肢,回想着她今天旁敲侧击地询问社员们关于他们公社的那个年轻卫生员的事。
据社员们反应,那个年轻的卫生员叫刘闯,是市里来的,为人很不错医术又好,再加上长得好不知道多少有闺女的人家打他的主意呢,这倒跟她从她爸妈那里了解到的差不多。
既然医术好,他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原主落水后急需去大医院看病,然后导致原主香消玉殒,这个人跟沈丽又有没有关系?她现在能动用的人脉太少了,不知道沈卫东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也只有交给他她才放心,沈卫东自从上次回来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搞得她到现在都没能调查沈丽和那个卫生员。
安安的咳嗽声把她跑远的神思拉了回来,安安大概饿惨了,喝奶喝得急吃呛了,连忙上前拍拍了她的小背,她这急性子的闺女儿啊,让她说什么好。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沈启民边喝小米粥边问旁边的沈冰月:“今天社员学做皮蛋学得怎么样?”
“就那样,做皮蛋又不难,不过还是有人没有学会,爸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把做皮蛋的方法教给我妈,让我妈去教社员们,我呢抽空复习,快高考了得再抓点紧。”
在一旁边吃饭边喂安安,还时不时地帮她赶蚊虫忙得不亦乐乎地李美芝听到闺女的话,马上把一切动作停止,急切地表达了她的观点。
“那感情好,月妮儿的学业最重要,这件事就这么商定了。”
“爸,咱们村的皮蛋要是做起来需要很多的鸡蛋,您想好鸡蛋的来源了没有,就咱村社员们养的鸡下的蛋可不够。”
沈启民喝了一口米汤,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回答闺女的问题:“这个事儿我们村干部都讨论过,首先是要村里人多养鸡,然后我们可以跟其它村合作,咱们公社的其它大队也都不富裕,咱们能帮点是点,吃独食总归不好。”
得她就别在老狐狸面前显摆了,在这个家里她的城府排倒数第二,幸好有安安小朋友给她妈垫这个底。
吃过饭,李美芝这回没进屋织布,而是趁着天光还有点儿亮,拿着布去院儿里捶去了,梆梆的捣布声还挺悦耳,听着听着她竟然想起了一句诗“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虽然现在的情景跟诗里的意境千差万别,这捣衣声里的感情也有些差别,但是就是这捣衣声响了千年,同时也温暖了多少像她这样的儿女,虽然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布织好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地捣。
“妈,您歇会儿,这布都是织好了还捣它干啥,直接用就好了?”
李美芝没有想到曾想她闺女会问出这样没常识的傻话,心里的无奈和忧愁一时之间齐聚心头,这傻闺女什么都不懂,到了婆家该怎么办哟,这也怪她太宠她了。
“你这傻妮子,今年春天你面筋没吃够啊,不知道那织布的线上全是浆,织好的布硬邦邦地怎么穿,这把布织好还得把浆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