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是慕沉,安予被搁在了最后面。她面向椅背,整个人缩在椅子上,像个乖软的猫咪,不吵不闹。
车子行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一辆车闯了红灯,正好从他们面前横插而过。司机踩了急刹,安予迫于惯性,整个人就要滚下来。
坐在中间慕沉的反应也并不比司机更快一步,他身子猛地前倾,下一秒便是回过身伸手去捞后座的安予。可还是晚了一步,女孩摔落,下意识就痛呼出声。
慕沉索性将她抱起,同她一道坐在最后面。
安予有那么一瞬的清醒,可大约是撞到了脑袋,她伸手要揉揉头,下一瞬又觉得仿佛是在梦里。
安予转而去摸他的脸,一面迷蒙地呢喃着:“慕总,您最近怎么总是出现啊?”
他伸手揽着女孩的肩,女孩猛地这么凑过来,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慕沉整个人僵了僵,愣了愣才道:“你总是喝醉。”
安予迷茫地看着他,随即闭上眼,脑袋磕在他的肩上。
第二天清晨在自家醒来时,安予勉强记得前一晚的事。尤其记得,在摔下后,慕沉哥哥始终紧紧地抱着她。
她很没出息的贪恋那样的亲昵和温暖,因而醉着就醉着了,反正身上的酒气也能够骗人。
只她被放在温软的床上,身子的倦意缓慢袭来。她约摸知道那人走了,却又不知过了多久,床前忽然一道声音传来。他道:“若是慕家的人,不是我。你也会恨我?”
这两年,安予始终当他是陌生人。
慕沉在床前不知站了多久,直至他以为不会有一个答案。女孩忽然睁开眼睛,目光清明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天是黑的。”
既然天都是黑的,他怎么可能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