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遁地而逃。
然慕沉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又不好当着他的面挂断电话,否则就更显得心虚。遂干咳了两声便道:“我在呢,好着呢!”她暗自咬牙。
傅宁长长地“哦”了一声,随后有几秒的停顿,大约是终于意识到自个说错话了,赶忙道:“那我没什么事,你们忙,你们忙!”然后赶紧就要挂断电话。
偏偏,慕沉没半分两个女孩尴尬的自觉,立时又道:“傅宁小姐,你还没说,我和安予什么事?”
“哈!”傅宁半口气卡着,提不上来,又掉不下去。
这端安予紧握着拳搁在腿上,恨不得穿过十几里路程给甩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去,敢多说一个字,她极有可能弄死她。
傅宁沉默了会儿,就开始打哈哈:“没,没什么,你们俩能有什么事啊!这不是这几年我们几家关系不好嘛!安予不让我跟你联系。”
哎!安予一手撑在沙发上,抵住额头。她亲爱的傅宁大小姐,您老人家就不能扯个谎?
傅宁却是觉得,这样说正好。她不能告诉慕沉,安予喜欢他,但刚才那句话怎么说都有纰漏,这样解释最为合理。
傅宁说过,赶忙又是冲安予道:“安予啊,有事我们回头再说。”
“傅小姐刚才说有事找我,不妨现在说吧。”
“不不不!”傅宁赶紧道,“不重要不重要,我的事不重要。”
“既然安予不想你私下联系我,有什么事还是当着她的面说。”
安予听他一言一语,尤其应着他含笑的眸子,顿时连表面的镇定都维持不住了,索性一个人到阳台上坐着,看一看这城市的夜景缓缓心情。
约摸几分钟后,男人忽然站在她身边:“这房子虽然小,但风景不错。”
安予低低地应了。
傅宁向慕沉请教公司的事,一直都是免提,哪怕是距离远些,她还是听得真切。
傅宁问他,站在慕沉这样更有经验的角度,那份巨资要不要?那份傅家两成的股份要不要给?
慕沉的建议是不要。傅宁又问他缘由。他说,“jeoy不是安予。”
joey是那位亚麻色头发蓝眼睛的男人,不论他是为了追求傅宁,还是看上了傅家的公司。joey同傅宁的关系,都完全比不上安予同慕沉的关系。
大约也是慕沉那句“jeoy不是安予”,安予整个人渐渐平和下来,她凝着这城市的灯火,缓缓道:“太晚了,慕总您该回去了。”
“嗯。”慕沉应着,侧过身摸了摸她的头,又道,“记得上药,晚安。”
门被关上后,安予想着他刚才摸她脑袋的举动,熟稔得像她是他的谁。安予整个人一个激灵跳起来,颇有些抓狂:“啊!!谁要你摸我的头?”
站在门外的男人,幽邃的瞳仁划过明丽的光,唇角亦是不可自已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