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吗?”苏晚雪直接走进房间,却没看见任何人,心下不禁有些疑惑,“姐?又跑去哪儿了?”
这户土坯房很简陋,一共就三间房,一间卧室,一间堂屋,一间厨房,三间房都不大,摆设非常简单。苏晚雪将每个房间检查了一遍,没见着苏新月,心中纳闷儿:“该不会又去找陆浩峰了吧?”
那正好!
苏晚雪环顾一圈,见院子也没人,便走到卧室,把门关上,开始翻找房间的各个角落。
瘸子虽然在他们生产队被人看不起,但能拿出一块欧米茄手表,肯定来头不单纯,说不准真如那些人所说,这瘸子是那种犯了政治错误的。
这种人怎么说都有些家底,也难怪苏新月现在有钱做新衣服新裙子,还穿上了的确良。要知道现在的确良又贵又难买,她还一口气买了好几匹,穿着到处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
苏新月一直嫌弃瘸子,两人婚后没有同床,瘸子一直住在用麻布隔出来了一个小角落,这个角落正好够安置一张单人竹沙发和一个柜子,那瘸子就垫了一床破棉絮睡这里。
苏晚雪先去瘸子那边翻找,不过瘸子这边的东西很简单,枕头棉絮下面并没有藏东西,紫红色的实木柜子上整整齐齐地叠着几件衣服。
这个瘸子沉默寡言性格阴郁,但是住处倒是收拾得一丝不苟,也没有一丝臭味儿,和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很不一样。
苏晚雪很快就把这个地方找遍了,除了那个上了锁的实木柜子,其余地方竟然没有找出一点值钱的东西,估计值钱的都在柜子里。
可惜那实木柜子打不开,苏晚雪也怕瘸子或苏新月回来,便没再执著翻找瘸子这边,转而去了苏新月住的床前。
相比瘸子那边的整洁,苏新月这边可就凌乱多了。苏新月嫁过来之后,就霸占了这张原本属于瘸子的床。床上的被子也没有叠,随意地卷成一团。床边的衣柜里塞满了苏新月的衣服,还有不少是新的。
苏晚雪看着那些色泽艳丽的的确良新衣和夸张的喇叭裤,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酸味:买再多的好衣服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嫁给一个瘸子!
苏晚雪在衣柜里翻找了一遍,除了一匹没有用完的的确良,其余也没什么发现。她随后又把视线落在床上,走过去一翻,果然在枕套里发现了一叠钱。
苏晚雪赶紧将那些钱抄到自己衣兜里,随后又把枕套套回枕芯上,随后赶紧打开卧室门,匆匆走出院子。
在外面厕所目睹整个过程的苏新月忍着身体的不适,跟着走出去,“苏晚雪,你给我站住!”
苏晚雪被苏新月这一声叫得差点吓破了魂,不过很快她就镇静下来,苏新月未必这么快就发现。而且就算苏新月是为了钱追出来,苏晚雪也有的是办法,难不成这钱上还写了她的名字不成?
“姐姐,怎么了?身体不好就好好在家里躺着,这么急匆匆跑出来做什么?”苏晚雪转过头,见苏新月脸色苍白,便假意关怀道。
刚才她明明把几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也没有看见苏新月的身影,这个苏新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不成是外面那间又黑又乱的杂草屋?
苏晚雪心中一惊,外面那间杂草屋采光差,听说以前闹过鬼。生产队分房的时候也没人要这房子,直到后来瘸子来了这里,队里就安排瘸子住进来。大人们讲起闹鬼的故事有鼻子有眼,苏新月和苏晚雪小时候都听过很多遍,虽说政府在破除迷信,但有些扎了根的观念还是难根除。所以,刚才苏晚雪也没想过去检查那间杂草屋。
“妹妹怎么才来就走?你都还没见着我,就这么急匆匆离开,莫不是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