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月一个人说了半天,瘸子还是一言不发,苏新月挑挑眉,“你该不会还是个哑巴吧?”
正在递柴火的人终于起身朝她这边走来,“让开。”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好听是好听,却又带着一股冷冽之气。
这间厨房空间本来就不宽,灶台、水缸和木质碗柜几乎就将所有的空间都占完,苏新月坐在柴灶旁边,正好挡了他的去路。
苏新月不紧不慢地起身让他,“原来会说话呀!”
瘸子走到灶台后面,揭开锅盖,一股白气从锅里冒出,接着稻米的香味飘散而来,苏新月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瘸子盛了一碗清粥,端了一小碟萝卜干出了厨房,就这样把苏新月晾在了厨房里。
苏新月:……
算了,原主对瘸子做的那些事儿,要是瘸子真不介意,那恐怕就不止是瘸子还是傻子了。
苏新月也从碗柜里拿出一只碗,去锅里盛稀粥。她一勺子舀下去才发现,这哪里是粥啊,这根本就是米汤,还没有她上大学时学校提供的免费米汤浓稠。
这也太寒酸了吧?而且瘸子都没有做菜,只端了一盘萝卜干,也就是今天晚上要吃萝卜干下米汤?
想她苏氏集团的千金,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苦?
她一定要把男神好感值刷起来,天天吃这种东西、住这样破败的房子,而且还要挣工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新月端着一碗米汤走出厨房,便见瘸子坐在一张矮小的四方桌旁边,埋头吃着萝卜干喝着稀饭。
苏新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走到瘸子对面坐下,喝了一口米汤。萝卜干是腌制食品,她从来不吃,于是这顿晚饭她就这么喝了两碗原滋原味儿的米汤。
饭后,瘸子收拾碗筷,苏新月琢磨着如何与他开口说离婚的事儿,便道:“饭是你煮的,碗就由我来洗吧。”
瘸子极为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他也发现女人非常不对劲,今天不仅没有像个泼妇一样骂他,也没有另起炉灶煮鸡蛋和白米饭,现在反而主动开口洗碗。
瘸子懒得去管她葫芦卖的什么药,既然她要洗,那就让她洗去。
瘸子把碗筷放在灶台上后,就去给院子里的作物浇粪水了。家家户户都有点自留地,不过瘸子没有,因为他是外来的,好在他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他在屋后挖了一小块偷偷种了点蔬菜。
苏新月对着灶台上的碗筷有些犯难,她虽没有洗过碗,但这事应该不难。只是突然面对这个没有洗洁精没有水池没有自来水的厨房,她简直不知该从何下手。
苏新月想了想,打了一盆清水,先将碗筷洗了一遍,他们的生活根本就没沾油,也完全没有用得到洗洁精的地方。
用清水清洗两遍之后,碗筷已洗干净,苏新月端起盆,正想把清洗碗筷的水倒入水槽,没想盆的边缘真好碰到放在灶台上的碗,“哐啷”一声,两只碗都碎了。
正从外面走进来的瘸子脸色微沉,苏新月一脸无辜:“我真不是故意的。”
果然她天生笨手笨脚,不适合做这些事儿。
瘸子拿来扫帚和簸箕,将地上的碎碗片清扫了。
苏新月在一旁看着他,试着问道:“你说我们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挺没意思的,你有没有想过离婚?”
瘸子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瞧她。
苏新月从他眼里除了看见惊诧和狐疑,但没有什么别的情绪,看来这瘸子对她确实没有任何感情,只是被逼无奈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