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一个个没脸没皮的,真的是有奶就是娘!铁柱他娘,你前些天还在跟我骂季家这混账东西打了你家铁柱吧,咋转眼就凑他那送钱去了?还有张婶,我叫你声婶,昨个儿欠我俩肉包子钱还没给我,怎么又有钱跑那去卖饼了?没见着人的时候骂的比唱的还大声,见着人了,你就夹着尾巴当没发生过了?”
包子西施骂的痛快,被她点到名的人都忍不住低下头,用袖子挡着脸,有个甚至快步离开队伍,无颜再排队。
她走到季唯跟前,就差没戳着他鼻子,“是不是看老娘长得美,不肯给你占便宜,每回到我这就多收几文钱!我告诉你姓季的,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就是嫁给村口的赵瘸子,也看不上你这地痞无赖!”
她一口气说了这一串话,此时气力用尽,胸口起伏着喘气。
季唯一巴掌拍开她的手掌,一点怜香惜玉也不讲,冷眼看她:“我路上是碰见过林家铁柱,不过他踢球踢到我身上来了,还不许我说两句?那林铁柱长得又瘦又小,我若真动手打他,只怕早摊在床上,哪还能下床?他娘还能在我这买东西?包子西施,说话得讲证据,可别张口就来,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他那一掌下手不留情面,打的包子西施手背通红,麻了一片。再加上季唯说话一点也不客气,明里暗里都在指着她污蔑瞎说,顿时将她气的浑身发抖。
她向来被男人捧着吹着,何曾被人这般粗鲁对待?就连眼前这泼皮无赖,也不曾如此对待她。
包子西施举着红彤彤的手背大喊:“姓季的你不是人!堂堂大男人竟然动手打我一个女人,说出去不怕笑话吗!你那些个好兄弟可从来不动手打女人的,被他们知道你怕是混不下去了!”
这话要是给原主听到,免不得还有两分震慑力。毕竟他不孝无情偏偏讲几分义,极看重这些兄弟。但季唯可不是原主,他巴不得离那些地头蛇远远地,干一门正经生意赚钱,而不是剥削他人。
包子西施却不知这些。
她跟一名叫刘庆的混子颇有几分暧昧,底气向来足的很。只不过刘庆不住这条街,管不着这里的事,再加上家里还有只母老虎,不肯包子西施暴露两人的关系。不然以她的性子,哪能次次哑巴吃黄连。
但此时气头上,哪还管得了三七二十一。
季唯双手环胸,冷笑道:“那又如何?我季唯不缺胳膊不断腿,那些人是我爹还是我娘,还要我看他们脸色过活?实话告诉你,那刘庆将我打的卧病在床近半月,他不见我也就罢了,若是被我撞见,我定要他付出代价!你别以为我不知你二人关系!”
最后一句,他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但包子西施却惊的脸色大变!
她本以为,与刘庆的关系瞒的很好,无人知道。眼前这个无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包子西施又哪里知道,男人得了好,总喜欢在兄弟中炫耀。她颇有几分姿色,在这条街上小有名气,说与兄弟听,刘庆脸上有光,早就在小圈子里头传的人尽皆知。也就是他们重义气,口风严,不外传罢了。
包子西施吃了暗亏,银牙紧咬,眼睛里浮出怨恨。
但她又心有不甘,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绽了个笑,颇为明媚。
她走回自己的包子摊前,撩了撩头发,对边儿上卖凉茶的男人道:“李哥,你见着姓季的边儿上站的那个哥儿了吗?”
李哥点点头,“看到了。”
包子西施叹了口气,“可惜了。”
她说话声音一点儿不小,边上的摊贩生意冷清,闲的要命,立刻被她的话头给引了过去,连连追问:“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