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说他不留下来了吃午饭。可转念一想,又变了主意,想看看柳意绵说的是不是真的。
两人穿过院子,很容易就看到屋子一侧的面包窑,四四方方的很大一个,占地颇大,跟那口井只有几步之隔。
“绵绵,那个是什么?”
柳意绵头也没回,“那个是季哥昨天砌的面包窑,烤出来的五花肉可脆可香了。”
“真假的?”
阿秋半信半疑。
柳意绵去井边,把井里头镇着的肋骨取出。走到阿秋身边,替他解释面包窑。指着圆拱形土包正中间的口子说,“东西就从这里放进去,下面点火,只需要二刻,就可以吃了。”
面包窑可不是这里会出现的东西,阿秋自然没见过。拉着柳意绵问了许多古怪的问题,柳意绵答不上来,就让他等季唯回来。
等他把肋骨洗净切块,跟着葱段、姜片一起上锅时,卖完灌饼的季唯,推着车从西街回来了。
他人刚到门口,就习惯性的吆喝:“绵绵,我回来了!”
屋里头的柳意绵,立即丢下抹布,从瓦罐里倒出一碗凉水,捧着端到季唯跟前,“季哥,喝水。”
季唯一口喝完,把空碗递给柳意绵,伸手揉了揉他脑袋,“早上有好好念书写字吗?”
“背了一首诗《子衿》,临了两页字。”
“好,”季唯满意地从推车里掏出一罐东西,“这是赏你的。”
“这是什么?”
柳意绵接过罐子,沉甸甸的,他轻轻晃了晃,里头有流动的感觉。
“你可以打开。”季唯把推车推到屋子边儿上一凹处,正好卡在里头,又弯腰从下边掏出了两罐一模一样的瓦罐。
这时柳意绵已解开了盖子,看到里头乳白色的液体,立马喊出了声。
“牛乳!”柳意绵兴奋地举起瓦罐,“季哥,你从那儿弄来的!”
“赵瘸子知道吧。”
柳意绵点点头,他当然听过赵瘸子,镇子上谁不知道他呀。年过三十的光棍儿,腿脚是当初上山跌到陷阱里摔断了,脾气又独又倔。养了一大批的羊,大半都卖到城里去,钱是绝对不差的,但偏偏要住在破屋子里,死活不肯搬。怪癖之多,令人费解。
“我今天去找他,想买点羊奶。去的时候,我想的是他不肯卖。结果我一开口,你猜他说啥?”
柳意绵困惑摇头。
季唯大笑,“他说我灌饼挺有名的,正好我找上门,让我做几个他尝尝。满意了,我想拿多少奶都行。”
“真的?”
“季哥我骗你干嘛,你手里那罐是给你的。天天喝奶才能长高长大,瞧你现在瘦的。”
柳意绵怔住了,“天天?”
“那是,你季哥我说到做到。”
季唯得意吹了声口哨,一手捧一个瓦罐,才刚转了个身,就被门口杵了半天的阿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