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也是男人,国家并未禁止哥儿参加科考,之所以没听说过,只是因为很少有人去,更少有人考上,万一绵绵是那万中之一呢?”季唯说完,看着他们脸上那种惊掉下巴的表情,又觉得一阵兴意阑珊。
跟他们说这些做什么,他自个儿知道就行。
然后就扯了另一个话题,“今儿来婶子这,也是来感谢赵叔帮了我个大忙的。”
周婶笑睨了赵大龙一眼,“老赵还能帮你啥大忙?他都顾不上自个儿呢。”
赵大龙倒没跟她计较,只是说:“这东西是张老爷的,你要真感谢,就去张家感谢,跟我说这没用。”
“我是有这打算,但也得好好准备点东西再上门。这不先来感谢感谢赵叔吗?毕竟你要不给我,我也拿不走。”
赵大龙闷声道:“客气了。”
柳意绵招架不了周婶那热情劲儿,就跟着吃了两口蒜薹炒蛋,最后肚子实在撑得受不了,就挣扎着起身躲到季唯身后。
季唯看他们饺子也吃得差不多,就打算回家。临走时周婶非让他们拿山楂,不拿不给走,也就只能带回家。
本没打算在周婶家待这么久,一耽搁到家都戊时一刻。也就没打算再干点其他事,轮流烧水把澡洗了后,两人就回了卧房。
季唯无聊坐在床上数钱,顺便将这些日子来的收支对了一遍,算下来家里竟有将近三十两银子。
长柳镇上普通人家,一家子努力一月才有一二两的收入。三十两银子一家三口不吃不喝三年才攒的下来,季唯不过摆了半个多月摊子就赚到手,不能不感慨做生意来钱之快。
钱不算少,但未来每走一步都要花钱,还是要省着点花。
特别是现在灌饼热销,不少人开始模仿着做起来。虽说还不能像季唯这般做的又香又好吃,但总归不是什么独家了。
这还只不到一个月,季唯相信只要再过一段时间,街上就不止他一家卖灌饼,到时候竞争激烈,利润空间就得一缩再缩,他并没打算靠这个发家,能小赚一笔已出乎他预料。
按照季唯的打算,等他想好下一步该卖什么,怎么卖时,就撤出灌饼市场,把这条路子让给其他村民。
季唯把钱在坛子里封好,藏在床底下。坐在桌子边,从柳意绵练字那叠纸里抽出一张,把脑海里纷乱的想法写下,涂涂改改最后只剩下几个选择。
他盯着看了会,把纸张揉成一团丢了。
一旁练字偷偷瞄季唯的柳意绵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废纸,不要了。”
季唯看他面前的字帖已写满了字,顿了顿道:“练完了?”
柳意绵嗯了一声,季唯就抽走了他刚写完的那张纸,纠正了几个小问题,夸了他几句,把柳意绵高兴地脸颊发烫,眉眼弯弯。
“字已经有点样子了,比开始摹的好,过几天我再给你写几张。”
季唯说完,柳意绵乖巧应下,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收拾起来。
季唯突然说道:“今天买的那布拿来瞧瞧,你要是给自己做衣裳,是不是还得量尺寸?正好今儿有空,我来帮你量。”
柳意绵小声说不用,他知道自己尺码。
季唯反问道:“难道你信不过我?你这都多久没做成衣了,尺寸早对不上了。”
然后脸一拉,百试百灵。
柳意绵果然乖乖走过来,抽出软尺递给季唯,一动不动站在他跟前。
“怎么测?测哪里?”
季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