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他表叔说不信可以带我去看看,当时他找到珠子的时候挖到一具女尸,现在尸体还搁那呢。大热天儿听他们说的,我后背都在冒冷汗,不知道是不是这爷俩穷怕了,连死人的东西他们都敢动。我们村里人信这些,当时没敢和他们去看,就回家了。”说到这,俊峰爸叹了口气。
知道这个淳朴的乡下男人应该是在自责,但白若行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清楚,又接着问:“所以叔是没见过那女尸。”
“见着了,我们村几十号人都见着了。那天我从他表叔家回来就和俊他妈商量要不要和村长说,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还没想出个啥,第二天就听到他爷俩上吊了。这事儿村长知道后报了警,警察来收走了女尸和珠子。”
俊峰爸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爷俩怨我,才不肯安生下葬。”
白若行觉得这种可能不大,若有所思地问:“叔,你说那是女尸,怎么看出来的?”
俊峰爸不假思索,“从衣服上看出来的,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和古代娘娘似的!也不知道为啥人都剩下一堆白骨了,衣服还好好的。”
话刚出口,俊峰爸就反应过来了。那何止是保存好好的,就连上面绣的样式都没怎么破坏,竟然比起新衣服也差不了多少。
白若行看着他的表情,已经知道个大概。不再说女尸的事儿,而是问:“听俊峰说,您请了神婆子,今天是要重新葬了那爷俩吗?”
提起这事儿张俊峰就脑仁疼,他郁闷的和他爸说:“爸,那老太太一看就是骗钱的,我行哥”
白若行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张俊峰硬生生憋回去接下来的话。
俊峰爸无奈摇摇头,他现在只能病急乱投医。“再过会儿就该到了,希望做完这场法式,他爷俩能安心的去投胎。”
白若行没说,起尸的尸体是不可能被超度的,要么是有极重的怨气,要么就是不能往生。但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一场法式能解决的。
爷三正坐在墙根底下说话,屋里面颠颠的跑出个肉团子。可能是里面热,她一张小脸粉嘟嘟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白若行跟前。
“漂亮哥哥,你怎么不陪绵绵玩儿?”
被小团子这么一叫,白若行嘴角微微上扬,又收起。他推了推身旁张俊峰,示意张俊峰把妹妹抱走。
张俊峰伸手把小妹抱在腿上,问:“那个哥哥哪里漂亮啊?”
小绵绵伸出小馒头一样的肉手去抓白若行的头发,因为隔得远,抓了半天抓不到,哼唧哼唧的说:“哥哥的头□□亮。”
白若行忽的一愣,因为他的发色,小时候有小朋友追着他喊他怪胎,长大了也有人夸他发色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头□□亮的。
他也想过染成黑色,但后来想想,又算了。
院子的大门敞着,一个看着比俊峰妈年纪稍大一些的大婶进来说:“俊他爸,神婆子来了,现在人在村口呢,你去迎一迎。”
白若行看一眼张俊峰,示意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