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糖掐指一算半夜适合发文,就决定是今天开新文啦。
新文带了灵异神怪色彩,但不恐怖,小天使们莫怕呀。
hr size=1 这是一间单身公寓,装修风格冷淡简洁,没有多余的色彩和装饰。
桌上有一只花瓶,但没有插入任何花草,厨房整洁干净,刀具被金属挂扣束缚在墙上,从小到大一一排好,冰箱里摆放着丰富的食材,看不出主人喜好,但都属于高营养种类。
整个屋子干净整洁到任何人来了都不会怀疑主人绝对有强迫症,唯一有些许凌乱的地方是电脑桌,那上面现在正散乱地摆着些资料。
此时已近黄昏,灯光没有开,唯有从电脑屏幕上发出幽幽的光,照亮了正使用着它的人的脸。
【杜恒开始怀疑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带着蔷薇和露水气息来到的少女,雨夜茕茕而至的中年人,孤独地开着永远没有终点站的大巴的司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可笑的、无能的人不甘于现状和卑微的处境,产生的类似于自我催眠的幻想。
他终于选择接受医生的诊断,按照家人的劝慰,老老实实找了一份工作,还有了一个正在谈的、同样平平无奇的恋人。
直到有一天,他的恋人失踪了。
而杜恒在第二天清晨,于窗台之上,发现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蔷薇。
花心处一滴将坠不坠的暗红。
是血。
终。】
终于完结了这部小说,陆星沉按了按鼻梁,他俊美的脸半边藏在了阴影里,带着不明显的倦怠。
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口中些微的浮尘感令他皱了皱眉。
外面天色已近全部暗了下来,天气预报说今晚将会有暴雨,窗户没关,骤然落下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陆星沉起身去关窗。
然后在抬眼的一瞬间,透过玻璃,和窗外一颗人头直直对上了目光。
这颗人头已经腐烂过半,眼球半掉不掉,舌头伸出拉长到了一个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会有的长度。
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人头的唇角慢慢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陆星沉沉默地和人头对视。
良久,他“啪”地一声打开白炽灯开关。
明亮的灯光瞬间洒满了整个屋子,他甚至还从容地暗了下遥控器,音响里传出旋律悠扬的小夜曲,将那一点点惊悚恐怖的气氛去了个七七八八。
公寓的窗子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想关上就得先开到最大,再一举合上。
陆星沉动手将窗子开到最大,那个人头嘴巴咧开地更大了,大到几乎恐怖的地步,配合它弯起的唇角,诡异又森寒。
甚至它那条湿淋淋布满血迹的舌头,都慢慢伸长,如同故意放缓速度折磨猎物一样,缠上了陆星沉的脖子。
对此,陆星沉的反应——
就是没有反应。
好像脖子上没有缠了根舌头,舌头上没有连着个人头,又仿佛那只是一根被缎带拴着的气球。
从容地关上窗,他打开冰箱,本来想热一热中午的剩菜,然而想到放久了的饭菜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还是尽数丢进了垃圾桶,转而拿了鸡蛋和西红柿,下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吃了两口,他惯例一样地皱了皱眉,还是强迫自己将食物全塞进肚子里。
而被他忽视的人头仿佛不敢自己的存在感被剥夺,上上下下飞舞狂卷起来,那张脸上的神色没了诡异的微笑,直接显出一种恐怖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