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纳兰倾的长相总会令人印象深刻,但就因如此才能教人一眼看出,纳兰夜灼长的与他分毫未像。
赵淮偶尔给皇后请安时,记得那是张极其温柔的脸,眉目淑清身带轻柔,但赵淮也未从纳兰夜灼脸上、找出与皇后的相似之处。
但此时他还是太小了,找不出相似之处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用平民百姓中的市侩之语评价,大抵就是还没长开。
想到这里,赵淮微微侧头,努力用余光瞥了一眼纳兰夜灼,忍不住在心下惊叹:“没长开便这般好看勾人,那长开了得……”
脑子里出现了些乱七八糟,赵淮忙不动声色地把脸转过来,耳尖发热。
已确认纳兰倾不会降罪于他们,下一瞬,赵淮身体又后退了一步,与纳兰夜灼并肩站着了。
他趁四下无人注意他们的手,手腕轻轻一动,便把青色荷包塞入了纳兰夜灼手心,让其物归原主。
“还你,”他微微侧头咬耳朵似的嘟囔:“都不知哪里宝贝。”
纳兰夜灼不买他的账,瞥他一眼冷哼,把荷包放入里衣贴身放着。
“父皇,”纳兰夜灼微俯身:“儿臣衣衫未整,实属大不敬,我想先去洗漱更衣,整齐后再去请罪。”
言下之意大抵便是,我衣服未穿,头发未束,您先回去吧,请罪方才已请过,也只是个说辞,去是不会再去了。
赵淮反应了片刻,直到纳兰倾轻笑出声,他才反应过来这话中有话的意外含义,一时之间他转头看纳兰夜灼的眼神都变了。
与皇帝如此说话,不是更得为大不敬?
但显然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是赵淮望尘莫及的。只见纳兰倾不但没走,还直接拆穿淡然道:“怕朕问你心上人是谁?”
纳兰夜灼:“……”
被数道眼神盯着,他突然有种无所遁形地感觉。
其实不止是他,当时纳兰夜灼突然喊出那句,赵淮都惊了一把,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
就算有,那该是何方神圣。
其中最为淡然的大抵就属今日一直在旁边充当隐形人的易末什,毕竟他连纳兰夜灼喜龙阳都是第一个知道的。
与这个想比,喜欢谁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原本就是子虚乌有地事情,谁知想的多了,知晓的人多了,犹如他当真有了心上人一样,可他还不知如何解释。
“儿臣……”一股莫名被人扒光解剖的羞耻感席卷而来,半天,纳兰夜灼才艰难地憋出一句:“儿臣只是和赵淮兄说的玩笑之语。”
纳兰倾却又出声道:“需朕告知你母后,挑个良辰吉日先给你把太子妃迎进宫吗?”
纳兰夜灼:“……”
“太子妃”三字一出,某日的情景倏然历历在目。
“如若把你拿回去做太子妃,不知可不可行啊。”
未经脑子,也未经思考,但这确确实实是那日他对桃夭说的,而且说出之后也不觉有异,还异常心喜。
而且此时想到那张脸,他竟还真有点想应了纳兰倾的提议。
“不准!”纳兰夜灼脸涨红了,他连忙摇头,急忙撇清,慌道:“别告诉母后,否则她又要一直追问。那真的是玩笑,父皇莫再取笑儿臣!”
自出生以来,纳兰夜灼便比同龄人聪慧许多,懂得的也多。而对于他说的话,不必提醒,他自己便知晓谎言总会有被揭穿的一天,不能尝试,定当要言出必行。
所以此时他一再强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