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后半句,丹朱脸上的笑容卡住。
“真是不懂欣赏,奇情话本才是精髓所在……”丹朱小声嘀咕,然后在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闭了嘴。
“行,我把奇情话本取出便是。”
随着他话语落下,又有一个新的木箱出现了。
丹朱捻手掐诀,十余本色彩鲜艳的话本,就从木箱中飞回了他手中。
望舒谢过,将新木箱收入囊中,辞别了月下仙人。
身后,丹朱翻着手中的奇情话本,心中不服气的很:奇情奇情,不奇怎么能好看呢?真是没眼光,不知道欣赏。
风雨吹过,打湿了话本一角。
那些话本,标题都是什么《霸道皇帝独追太子妃》、《俊秀叔子艳丽嫂》……
话本的右下角,都写着同一个笔名——拜月的小狐狸。
“这么大一个天界,竟没有一个欣赏老夫文笔的神仙,真是孤独啊……”丹朱幽怨的声音,带着股与生俱来的风骚妖娆,裹挟着风雨而去。
不过这些,已经与望舒无关了。
回到望月台后,她站在那里听雨声。直到天色黑了,大雨停下,才再次悠悠飘到皓月上,驱使着明月,缓缓从西边走向东边。
凌晨下了值,望舒回到寝殿,闭目休息。
两日未睡,这一觉格外香甜,醒来已是第二日深夜。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纤阿,什么时辰了?”
这时,她忽然注意到窗台边的背影。
今夜无月,那背影却依旧折射出金黄的光芒。
遍数天界,喜欢把金子全穿在身上,闪的让人无法直视的穿衣风格……舍天帝其谁?
望舒的左手忽然握紧了,声音却很是平静,仿佛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
“不知陛下何时来的?”
天帝转过身,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她的左手。
“本座已命云神遮掩天际,无人知道你今日没上值。”
“多谢陛下。”
她心神紧绷,左手往后缩了缩,眼神不由往旁边偏移。
这一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床前地上,竟跪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这是?”
她一边问,一边打了个响指,殿中的烛火顿时燃了起来。
再看过去,她不禁目瞪口呆。
“小鲛人,你怎么跪在这里?”
原来,跪在地上的,竟是年幼的小润玉!
她连忙起身走下床,要将小润玉扶起来。
“更深露重,地面寒凉,你快起来。”
“孩儿不起。”
不想这小鲛人倔强,膝盖就像长在地上似的,怎么也不起来。
她只好看向天帝,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天帝也从床上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你什么时候同意了,他便什么时候起来。”
“同意?同意什么?”她不明所以。
“荼姚素来善妒,今日她竟用毒计,将乐天妃废黜了。”
天帝说的含糊,望舒听得迷糊。
“然后呢,这与我有何关联?”
“润玉乃本座长子,交给荼姚教养,本座始终不放心。”
天帝简单地解释两句,望舒就明白了。
“陛下应知,我自顾都不暇,如何照料大殿下?再者,我素日懒散无作为,何德何能敢妄言教养天帝长子?”
听到她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