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站在墙边,抬头看着墙角探出的几支桂花。
他的手上抓着一个红木盒,精致的雕花外壳已被拿下,露出里面一棵红色的植株来。
“她生来银发,想来会遭世人猜忌。用这血首乌煎药给她服下,应该能还她一头乌发。”
想起那个男人昏迷前说的话,容齐冷冷一笑。
下一刻,装着血首乌的木盒,突然掉在地上,里面鲜红的血首乌也被摔成数段。
容齐低头垂眸,看向地上的血首乌,神色极为冷酷。
“傅筹……朕的女人,不用你来操心!”
他抬起脚,猛地踩了上去,瞬间将血首乌碾成红泥。
远远看去,地上就像无端生了一滩鲜血般可怖。
刘方士刚过来,就看到地上一滩血,顿时吓一跳。
“陛下,这……这是?”
待再走近些,刘方士果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容齐收回脚,脸色恢复平静:“这是傅筹拿来的血首乌。”
“血首乌?”刘方士揪了揪自己的山羊胡子,想了想,“听闻除了乌白发的奇效外,并无其他作用,寻常人家甚少有机会用到。”
“哦?”容齐挑眉。
刘方士解释道:“血首乌虽有乌白发之效,却要日日用鲜血饲养,成本太大,所以极少现世。”
容齐的手紧紧地握着,右脚忍不住再踩了两下。
刘方士很少见到他这般喜怒形于色,一时不免好奇。
容齐却说起另一事:“这段时日,朕有一事不明,还望你解答一二。”
他看着地上的血色,眉头紧皱。
“虽然朕时时注意让皇后戴上帷帽,可难免有一两次意外。便是这意外,就招来了其他人的觊幸之心,实在令朕不悦至极。”
言下之意,朕吃醋了,你想个办法解决一下。
刘方士想起偶然的惊鸿一瞥,心里也是倒吸一口气。
“娘娘容貌实在太过绮丽惑人,神仙有修为在身尚有抵抗之力,凡人却生来七情六欲,自然极易受到诱惑,进而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难道没什么办法解决吗?朕可不想哪一天发现,全天下的男人都要来和朕抢皇后。”
刘方士想了想,说道:“可在娘娘后冠前加一道珠帘,属下再施点障眼法,自然可掩饰娘娘几分容貌。”
容齐叹气,勉强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当天晚上,容舒不出意外地又被咬了。除了脸之外,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都被容齐印上了红痕。
等她第二天中午起来时,看见的却是一身披盔戴甲的容齐。
“阿齐,你要去打仗了吗?”
容齐点头,在她唇间轻吻。
“等我回来。”
她点点头,眼神有些担忧。
旁边桌上放着一顶奢华精致的金凤掐丝嵌珠后冠,冠前下面坠着半帘晶莹的珠帘。
容齐将后冠拿过来,放在她手上。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都得戴着这后冠。”
容舒颠了颠手里的分量,只觉得沉极了,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审美。
可是看着他神色中的不安,她还是点点头应了。
容齐用力将她搂进怀里,声音苦涩:“我此去不知多久,你若红杏出墙……”
她狠狠掐了下他的腰,引得他低笑。
“你若红杏出墙,我就把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