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宴会上顿时一静,众人皆噤口不言,偷觑着上方皇帝的脸色。
容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点头,桌下的手却握成了拳头。
他与舒儿成亲六七年,膝下至今无所出,朝野上下物议沸腾。
宗政无忧这话,正说在容齐痛点上。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太后驾到的唱喏。
傅鸢穿着一身黑色绣金凤长拖尾宫裙,出现在宴会上。身后,跟着两名官家女打扮,又貌美如花的女子。
她坐下后,看了眼空荡的皇后座位,不满地哼了一声。
“皇后人呢?自己的寿宴都不出场吗?”
这话摆明了对容舒不满。
容齐瞥了眼她身后的两女,微微皱眉:“朕叫她先回去了。”
“想来是没脸忝居皇后之位吧?”傅鸢脸色冷了许多,“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母后!”
容齐猛地站起来,锋利的视线射向傅鸢。
从前傅鸢曾多次表达过对容舒的不满,只是从未像今天这样,在皇后寿宴这种公众场合,下过容舒的脸面。
好在容舒不在场,否则容齐都不知道,她若是亲耳听到此话,会作何感想。
傅鸢朝身后两女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官家女就走到容齐身边,为他斟起酒来。
容齐接过她们端来的酒樽,放在唇边。
下一刻,只见他猛地将酒樽砸在地上,声音冷到了极点。
“你们是何等身份?也有资格出现在皇后寿宴上,给朕斟酒?”他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来人,把这两个不自量力的女人衣服扒了,扔到湖里去!”
侍卫走进来,两女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地求饶。
傅鸢闻言,一拍桌子站起来:“谁敢?”
“这两个女子,是哀家给陛下物色的宫妃,谁敢对她们不敬?”
侍卫的动作一顿,看向容齐。
容齐不怒自威,稍一摆手:“拖出去。”
侍卫们立即应了,拖着哭泣不止的两女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的哭嚎没了,两道落水声传进殿中。
殿中众王妃贵妇,一时脸色发白,暗暗打消了往宫里献女人的想法。
被皇帝当众羞辱,扒去衣服扔进湖里,那两女子的名声已然毁了。日后就是想找个好相公,都难了。
比起她们,傅鸢的脸色更难看。
她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容齐,说不出话来:“你,你这个不孝子……”
容齐却不在乎,拱手说道:“母后从前不曾关爱过儿臣一丝一毫,也请您今后不要再插手儿臣私事。后宫诸事,儿臣自有主张。若您非要越界……”
他没再说下去,可眼神中饱含的威胁之意,傅鸢已看得明明白白。
容齐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宴会大殿。
身后,傅鸢怒吼:“皇帝,你当真要为了她,不顾子嗣传承,断绝西启国祚吗?”
他脚步一顿,加快步伐走了。
与此同时,容舒将容哲放到偏殿后,又喂了他些醒酒汤,嘱咐奶娘宫女细心照顾后,才出去了。
这时,一个宫女过来告诉她:“娘娘,陛下在荷花池畔等您。”
“荷花池畔?”容舒微微蹙眉,不明所以。
思及每年生辰他送的礼物,她无奈地笑了笑:“这次,他又准备了什么惊喜或者惊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