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开始的紧绷后,围观者的窃窃私语慢慢散开了。
“水天都两年没出现过了,之前不是听说他们俱乐部要解散了吗?”
“怎么可能解散,当年最强全国大师赛冠军,谁会甘心解散?”
“可是今天完全没见到那几个老油条,怎么对方只来了个姑娘?”
“特地来欺负九胡的呗,你是不知道他们当年的恩怨吧?啧啧,那可是水火不容。”
“九胡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今天还不知道谁输谁赢……”
再多的讨论声都没有传到乐琳琅这里。她似乎半点都不受影响,顶着无数火辣的目光,随手拿起了“战书”,低垂着眼帘没什么表情,心底……心底大惊失色!腿都软了!
天啊,她是真的不会玩牌!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重音同样是落在“会”字上,对方是在嘲讽,可乐琳琅恍惚听来,惊觉对方居然已经识破自己牌技作假这个秘密了!
要知道乐琳琅接手水天,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
她入会的时候,正好是前会长转行的关键期,忙得不行,他发现乐琳琅是学计算机的,勉强能做点概率测算和模拟押注的东西,便匆忙招进来给俱乐部做技术,没怎么挑剔牌技。
可是没做几天,乐琳琅就被实验室召了回去,一呆就是两年,再出来的时候,水天已经是走的走散的散,乐琳琅还没来得及理清楚自己俱乐部怎么回事,就被迫揽下会长的各种职务,为了防止被德扑俱乐部联合管理处强行解散而四处奔波。
就像今天的招聘现场,都是她知道事态严重后连夜从国外赶回来布置的,两年没碰牌差点连规则都忘了,德扑的知识都是在飞机上恶补的。
她一直将这事都藏着掖着,装得自己高深莫测,怕的就是让面试的人对水天失望。可自己完全没得罪过九胡,他们为什么要来拆自己的台,这还让她怎么招人?
好嘛,好心好意的送你卫生纸,你就是这么对待兄弟俱乐部的!
乐琳琅缓缓握紧了手里的“战书”,起了杀心,硬气的道:“会,会啊!怎么的吧!”
“很好。”简越伸手接过两盒筹码,道:“那就开始吧,单挑局。”
随着他这句话而站出来的,是九胡俱乐部一位凶神恶煞的成员。简越把筹码各分给他和乐琳琅,介绍道:“接下来由我来当荷官,按照规矩,你将挨个挑战我们俱乐部成员,直到你输或者把我们全部打败为止。”
乐琳琅惊呆了:“……”
不是,怎么就直接开始了?还有车轮战是怎么回事,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直到后面,当乐琳琅坐在桌边,顶着上百位围观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光,欲哭无泪的看着荷官洗牌的时候,她都还在想:这都是些什么事!
招不到人就算了,现在还陷入两难的绝境:要是不接这个局吧,她在所有人面前不战而败,水天以后还怎么抬头?可是接下这个局……她根本不可能赢啊!她这种半罐水怎么可能斗得过冠军俱乐部?
算了。重重压力下,乐琳琅破罐子破摔,胡乱地想:就,就瞎玩吧!不管了!
她逐渐平静的表情落在简越的眼里,心里突然咯噔了声。
这样的不动声色,风轻云淡的模样,是进入比赛状态了吧!
简衡自己就是经常上赛场的,知道德扑比赛中选手应该是个什么样子。这个核心是玩心理战的游戏最忌讳的就是将所有的表情写在脸上,这样对手完全能够凭借你情绪的波动来判断你拿的到底是什么牌,从而割肉饮血,将你吃得连骨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