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张海飞出门了,但是赶在暴风雨之前回来的,这段时间夫人去哪里了?谁都不知道,只有博太想起来说夫人到林子里去散步了。
到林子里去,下着这么大的暴雨!张海飞一时间紧张慌乱起来,一个闪、一声雷都让他一惊一乍的。他看着外面那冰冷的雷雨,似乎觉得那就是世界的末日,于是情绪越来越激动。
博太试图安慰他,说:“她会在小屋里躲雨,等雨过了就回来了。别着急,夫人没事的。”
“下这样的雷雨,我可不愿意让她到林子里去!我根本就不愿意让她到林子里去!她都去了两个多小时了。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你回来前不一会儿。”
“我在园子里没看到她呀。天知道她在哪儿,出了什么事。”
“嗨,不会出什么事的。不信你就瞧着,雨一停她就回来了。还不是这雨闹得她回不来?”
可直到雨停了,夫人也没回来。再后来,太阳只剩最后一抹黄,可还是见不到她的影子。直到夕阳西下,天色黑了下来,晚餐时分,张海飞狂怒道:“这样不行!你得去找找她。或许还应该派几个人。”
“哦,不用!”博太说,“人们还以为谁自杀了呢,千万别让人们说闲话!还是让我溜出去,到小屋那儿去看她在不在。我会找到她的。”
经过一通劝告,张海飞同意让她去了。
黄思瑶就是这样在马道上碰上博太的,她正一个人脸色苍白地寻找呢呢。
“您可别怪我出来找您,我的夫人!您没看见张少爷都气成什么样了!他以为您让电击着了,或者让刮倒的树给砸死了呢。他非要打发农场工人来收尸呢。所以我想还是我来的好,省得他折腾所有的工人。”
她紧张地说着。她仍然能在黄思瑶的脸上看到激情带给她的光泽和半梦幻的神情,也能感觉到黄思瑶对她的恼火。
“不错!”黄思瑶说,除此之外再也没别的话可说了。
这两个女人默默地在湿漉漉的世界里缓慢地走着,林子里大颗的水珠滴落着,水滴声恰似爆炸声。走到花园,黄思瑶大步向前,博太在后面追得有点气喘吁吁,她开始发福了。
“张海飞这么大惊小怪的,真是犯傻!”黄思瑶终于气恼地说,不过她其实是自说自话。
“哦,您知道男人都是什么德性!他们爱自找气生。不过他一看见夫人您就会没事了。”
博太知道了她的秘密,这让黄思瑶很恼火。没错,她肯定知道了。
突然,黄思瑶在小径上停住了脚步,说:“让人跟着,太可怕了!”说着她的眼睛放出怒光来。
“哦,夫人您可别这么说呀!他本来是要派那两个男人出来的,他们会直接去小屋。我还不知道小屋在哪儿呢,真不知道。”
听到这句暗示,黄思瑶的脸都气青了。可当她的热情还挂在脸上时,她无法撒谎,她甚至不能装作和那护林员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看看这另一个女人,她是那么狡黠地垂着头,可作为一个女人,她算是她的同盟吧。
“算了!”她说,“既然如此,我也无所谓!”
“您挺好的,我的夫人!您只是在小屋里避雨来着,这没什么呀。”
说着她们朝家走去。黄思瑶大步走进张海飞的房间,看到他那张苍白的脸和疲惫的眼睛。
她大为光火,发作道:“告诉你,你没有必要派t他们跟踪我!”
“我的天!”他也光火地说,“你上哪儿去了,你这个女人?你走了好几个钟头了,好几个小时,在这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