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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寥寥几人,这些骂她的人也没人关心过她是否承受得了这份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痛苦。
而且有些人不仅不关心,还添砖加瓦,恨不得把她拉出来遛街,拉出来暴露在最炽热的阳光下。
看,这就是那个欠了钱,只能做些最见不得人的事。
只要你有钱就可以。
但是莫一笑一直没恨过,怨念时有,但是从未憎恨。
莫友义人死如灯灭,她守在殡仪馆等着他的骨灰被送出来,人死身后之事自有人打理,她也完全可以随意打理。
挫骨扬灰,那时候仿佛是最能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了。
但是她没有,她和许强把莫友义的骨灰带回了他待到生命终点的屋子,拿走了自己母亲的骨灰。
莫友义生命里剩下的岁月都在那件不大不小的屋子里,以后也待在那里,还是在它原来的位置。
莫一笑仅存的那一点怨念,也结束在了收拾屋子的那个时间节点。
其他的,都没有了。
她很难真的不去心怀怨念,但是她也很难去放弃掉现在的生活。
生活有舍有得,看你怎么选择。
一向缺爱的莫一笑,选择了舍弃那段最黑暗、心理最容易扭曲的记忆怨,选择了她一向渴望的温暖人生。
她愿意为之用尽余下的所有生命,去经营、去守护、去奋斗出另一种人生。
琳姐看着莫一笑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嘴角的冷笑消不下去。
她拨出一个电话。
“你在哪里?”琳姐依旧注视着莫一笑消失的地方,“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
莫一笑刚进店里,许强就端着锅出来了,看见她边走边问:“你不是出去玩了吗?这么早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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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笑走到收银台在盘子里拿水果:“哎呀,齐杨放学了,就把林未迟给提溜走了,我还跟着去干嘛?我没观看人家谈恋爱的习惯。”
“我帮你我帮你。”莫一笑说。
“不用,找个地方去玩!”许强挥了挥手。
莫一笑把一瓣橘子塞进许强的嘴里:“哎呀你别动,你今天睡醒了吗围裙都不系好!”
“嘿嘿,有点忙。”许强抓了抓头发,突然觉得不好意思。
“忙!忙你不让我帮忙。”莫一笑给他系了一个蝴蝶结,拍了他一下,又一锅好了,在忙碌中,许强还是要伸手帮忙的。
莫一笑对着收银小姐姐笑了笑,自觉往里面站着擦杯子。
“老板这是再忙都不愿意让老板娘伸手呢。”
“乱说,收拾桌子的时候还是巴不得我伸手的。”莫一笑笑着用肩膀撞了一下身边的小姑娘。
她抬眼看着过来的人,小伙忙着点单,走一桌迎一桌,人头攒动,在空隙里,她看见了站在街对面的琳姐。
玻璃杯握在手里,莫一笑的嘴角一直勾着,微笑得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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