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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老半天,都没有人跟我打招呼。我只能在两个通道出口来回跑。
事实上,因为怕我错过,贺莉女士还有给我二乔的近照。
但是照片很是一言难尽。我不是说拍得不好,而是我发现我对西方脸孔真的是脸盲。我拿着照片的时候,有好几次都觉得某个人很像二乔,可能就是有的头发少了一点,有的胖一点,有的瘦那么一点。所以我每次都得摇一下板子。看到对方没反应才知道我认错了。
看到从美国到日本的航班的人都走光了,我都没有遇到二乔,我开始担心我们真的错过了。
正要去接待处问问情况,我的肩膀就被拍了拍。
“绿谷。”
这声音一响起来,我就忍不住在心里笑骂起来。
回身一看,六十八岁的二乔精神满满地对着我笑“哟!”
他身体还是那么强壮,胳膊还是比我的大腿粗,练过强身健体的波纹就是那么了不起啊!
“本来想假装不认识你的,结果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二乔扶额说道,“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得先跟你打招呼。”
我立刻哭笑不得起来。
“jojo,你还记得你几岁吗?”
“这有什么,开玩笑是不分年龄的。”二乔脸上十分骄傲。
不知道,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笑的。
一看到他在笑,我也跟着笑起来,就感觉非常开心。
“绿谷,好久不见。”
“jojo,别来无恙。”
这次二乔过来是为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哪怕贺莉女士没有打电话过来,他也会来日本。不过他要在家人面前再讲,在那之前我们疯狂叙旧,导致我完全忘了我应该一见面就打他一顿的事。
“现在已经没有人喊我jojo了,听着怪叫人怀念的。”
能喊他jojo的大致都是跟他比较好的长辈或者同辈——莉莎莉莎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西撒也是几年前也离开了。妻子丝吉q喊他“亲爱的”或者“乔瑟夫”比较多。之后,我们两个也得装不熟,我也不能叫他jojo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跟着感伤,二乔抓了抓我的头发,我能感觉我头皮都被揪起来了。
“轻点。”
“剪短发了,还挺不错的啊。”
“去泽田那里剪的。”
“啊,那个小不点。说来,泽田跟你好像,我一开始见到你们两个,怀疑为你们是同一个人。”
好的,这就是西方人典型的对亚洲面孔脸盲的案例。
直到我们到警察局,二乔的伙伴一直都没有办法插上话。二乔最后才跟我介绍他是谁。
抱歉,我一开始听的时候还是懵了一下,所以二乔知道我不擅长记外国人的名字,所以说的时候还顺便再纸上写给我了。
——
「穆罕默德·阿尔德尔(モハメドアヴドゥル)」。
“你好,维多利亚,我刚才听到乔瑟夫桑喊你的名字了。”
“我叫绿谷。”
“哦,米多利亚。”
“绿谷。”
“维多利亚?不好意思,怎么喊?”
我……
因为贺莉女士成功纠正了绿谷的发音,我就寄希望于其他人,实在是期待过高了。
我在心里挠了一下墙,最后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