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身份的人可以问的。”
成零握住笔杆的手紧了紧,在她意识消散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真是奇怪,明明血都流尽要快死了,却仍旧听的那么清晰,像是遥远在天边,又似乎在耳边低语……
“姑娘?”
她蓦然回神,轻轻摇了摇头,那种带着慌乱和恐惧的声音,真的是秦风么?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清月。”清月的眼睛弯成小月牙,笑起来不禁让人感到亲切,“姑娘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
成零也温和地笑了笑,她沾了墨汁继续写道:“那么能请你帮我弄些粥之类的么,我有些饿。”
“当然没问题。”
清月听到她想要吃东西明显很高兴,“您在这里等一会,奴婢一会就回来。”
等她离开后,成零迅速起身关好门,接着坐到那面镂空缠枝铜镜钱,解开了脖子上缠绕的细布。
伤口周围的血污已经被清理过,一条狰狞的伤口横贯在脖颈上,更令她惊讶的是,居然多多少少的愈合了一部分,但看起来仍是触目惊心。
成零看着镜中苍白的人儿,伸手探了自己的脉搏。
有力的搏动让她稍微安了安心,她重新将细布缠上,沉思起来。
普通人若是自刎一般绝无存活的余地,大量的失血任凭谁都无力回天。
至于自己没死的原因,成零暂时想出了两个,一是华想容在她撞刀的时候松了手,当时状况还算不糟,秦风用了什么办法止住了血。
第二个……就是自己或许与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她认为前者是最站的住脚的说法,如果是属于后者,怕是会被当成妖女之类的活活烧死。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别挤了,我都看不到了!”
“清影你让块地方给我不成嘛。”
“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感觉清月会骂的……”
三个宫女你挤我我挤你,倚在门上谁都不让谁。
最终门终于不堪重负,砰地一声开了。
“哎呦!”
三个人互相滚成一团,清竹是最先爬起来的,她整了整快要散掉的发髻,生怕下一秒清月进来。
成零有些勉强地开口,“你们是?”
“修门的!”她连忙解释道:“这门不结实。”
“对,对。”清影附和着,顺手把最底下的清荷拉起来。
成零忍不住笑了,她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门外头。
三个齐齐回头,对上了拿着托盘的清月。
“修门的?”
齐齐点头又接着摇头。
“正好,去把宫厕的门修了吧。”清月把三人关在门外,丝毫不顾她们的惨叫。
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银耳莲子羹端到她面前,顺滑而又香甜,很适合现在的她吃。
“姑娘别见怪,殿下不常待在长夜殿中,无人管束她们,性子越发野了,没冲撞您吧?”
成零摇摇头,捧着手里的玉碗有些不想还了,师父有一点说的没错,秦风果真是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