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保升见到一个人影向自己扑来,下意识地就要抬腿踹去,只听得一声“三公子!是我!”的叫喊,忙收起了已经踹到来人面门的脚。
未保升定睛一看,眼前这个黑黑瘦瘦、头发发黄的少年,怎么看怎么眼熟。
“你是谁?”未保升满脸怀疑地看向说话的少年。
“呜呜!公子,是我啊!我是您的三狗子啊!呜呜!”少年见未保升没有认出自己,伤心地大哭起来?
“三狗子?”未保升扳过少年的脸,怎么也看不出眼前泥猴一般的人,是那个从小一直在自己身边伺候,白胖白胖的未三狗啊!
“呜呜!公子!真的是我啊!”未三狗一边呜呜地说着话,一边用衣袖擦去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
未三狗这一擦,竟然露出了稍微不那么黑的面庞来,未保升双手捧着他的脸一阵端看,这才看出未三狗往日的眉目来。
未保升突然想到,之所以能认出未三狗来,是因为他的鼻涕眼泪将脸上的污垢给冲刷掉了,忙撤去了捧着未三狗脸的双手。
这得多长时间没洗漱了,污垢竟然能把脸给糊得看不出面目来了。
未保升嫌恶地甩着双手,一捏法诀,施展出凝水术来,将双手给洗了不下十次,才算罢休。
他抬眼看向未三狗,也想用这凝水术给他冲洗一下,但是一想到这大庭广众地,实在是有辱瞻观,就强忍着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沿着街道向前走着,示意未三狗跟随在后。
未保升边走边问,未三狗为何会在这坊市之中,又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鬼样子。
未保升亦步亦趋地跟在未保升身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将自己和未保升及丫丫分别后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未保升拜师那日,未三狗因为身无灵根,被迷雾幻阵给隔绝在了阵外。
原本他架着马车也是想按照未保升的吩咐回到浏阳镇未府去的。谁料到,没走出多远,车马就被那些同样没进去法阵的一伙人给抢了。
未三狗眼见那些人一看就是做惯了那些打家劫舍营生的,忙舍了车马财物,撒腿就往迷雾幻阵的方向跑。
又不成想,他焦急之下竟跑错了方向,来到了这个坊市的雾阵之前,正赶上慎虚观往阵中坊市送新入门的外门弟子,就这样,他就被夹带着进入了坊市之中。
这些日子,他是风餐露宿,全靠着为一些店铺招揽客人和他人施舍,才勉强生存到了如今。
看着身后的未三狗,未保升沉思片刻,领着他就朝着一个悬挂着慎虚观标识的店铺走了过去。
待未保升二人走入店中,才发觉这是一家卖单药的铺子,只见一个小伙计正在擦拭着柜台,而另一名年老的伙计正蹲在地上整理着应该是新收上来的药草。
“仙师,不知您有何需求?”小伙子停下手中的伙计,忙走了过来,殷勤地向未保升打着招呼。
“掌柜可在?”未保升轻声问道。
小伙计原本见未保升衣着不凡,想应该是个大主顾,这才殷勤地上前询问。
但是一听未保升的答话,并不说自己需要何种丹药,上来就寻掌柜的,再一看未保升身后未三狗的叫花子模样,心中冷笑,切,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原来又是一个上门来打秋风的。
小伙计心道,这种人老子见多了,不知道又是掌柜的哪家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就冷下了脸,没有好奇地对未保升说道:“俺们掌柜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见就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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