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沈两家的代表,是李掌门他们亲眼看到被凌度虚一剑击毙。说不定当初百里家其他人的死,也与凌度虚有关。还有那信函其中龌龊写的明明白白,凌度虚当初谋得掌门之位怕是来路不正。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可千万别被妖女迷惑!”
因着祖父是掌门,凌敏柔当初在宗门内几乎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虽然她不是长的最漂亮的,也不是武功最好的那个小师妹,但是旁人都愿意捧着她,没人敢对她说一句重话。怎么一夜之间全都变了,就因为祖父成为了杀人作恶的嫌疑犯么?祖父可是天剑宗的掌门啊!为何杜长老指责祖父的掌门之位得来不正?
她怎么也想不通,下意识紧紧抓住了杜勿尽的长衫一角。杜师兄平素对她最好了,此番出门,也是他一路打点照顾,无微不至……
但是杜勿尽在杜恒的逼视之下,猛地向前挪了一步,被凌敏柔抓住的那片衣襟“刺啦”一声碎裂了。
凌敏柔握着手里的残缺布片,身体颤抖,眼神无助地看着杜勿尽,却发现对方躲躲闪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别过头去不敢与她相对,也不再为她说话。
心一点点变冷,仅存的希望仿佛被一下子抽干了。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师兄不肯让她靠近,曾经对她关怀爱护的宗门长辈呵斥她为“妖女”。凌敏柔再也承受不住接连的打击,欲哭无泪,气急攻心,软倒在地,失去知觉。
等凌敏柔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辆青布马车之内。马车的帘子遮的并不严实,外边的凛冽寒风从缝隙灌进来,吹得她全身一颤。
身旁响起了一个清越动听的声音:“凌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冷?”
凌敏柔这才发现,车厢内还有一个人,正是她曾经朝思暮想的玉面公子李如昔。
难道昏过去之前是一场噩梦么?她终于从噩梦里醒来,与她心心念着的人同乘一车?
安如昔客气道:“王捕头,凌姑娘醒过来了,咱们就近先找个镇子落脚,请郎中再给她看看吧。”
王捕头一面操纵着马车,一面劝道:“李掌门,你就是太心善了。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将这嫌犯的孙女关在彭城大牢里多省事,你偏要带着她一起走。”
坐在车椽子另一边的唐余却道:“王捕头,李掌门这也是为了引蛇出洞。大牢之内护卫森严,凌度虚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混进去救人吧?李掌门这才出此计策。若凌姑娘是真无辜,她一定会乖乖跟着我们走一趟,不惹事,我们也轻松。若她与凌度虚是同伙,这会儿已经醒了,早晚要露出马脚。”
凌敏柔脑子“嗡”的一响,此前各种委屈恐惧纷纷涌上心头,又化作了泪水全流了出来,哽咽道:“李掌门,请你们相信我。就算我祖父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我觉得他定然是被人陷害的。”
安如昔掩饰着心虚,努力装作坦荡的样子安慰道:“凌姑娘不要怕,我既然敢出此计策,就是相信凌姑娘的清白。这事情彭城的官员并不反对,就是百里紫佳也赞同。她也不相信凌姑娘与那些作恶的坏人有关。所以我们请了彭城的王捕头陪同我们一起北上,会一路监督你的言行。若你与我们平安到达目的地,路上没有波折,凌度虚也不曾出现,你的嫌疑就相对较小。若你坚信凌度虚是被冤枉陷害,我们四人轻车简从,他总有机会露面,争取我们的支持。”
王捕头担忧道:“凌度虚可是天剑宗的掌门,万一硬来抢人,我们恐怕抵挡不住。”
安如昔穿着整套的天丝软甲,手边就是“辟邪”宝刀,腰杆挺直一脸正气,言道:“我们与凌度虚没有仇怨,如今也不曾趁势欺负凌姑娘,行的正做的端,何惧之有?若凌度虚真是奸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