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虞娆一时不知如何答,犹豫几秒后坦白道:“其实我不知道,我就是路过,然后碰见了”
医生看着他沉默一阵,似乎医者仁心,知道小姑娘见义勇为语气都温柔了些:“不用担心,手术比较成功,现在患者因为伤口感染还有些发烧,烧退了醒来就没事了。”
虞娆乖巧地点头道了声谢:“好,您辛苦了,谢谢。”
小姑娘衣服和脸都沾上了血迹,看起来有些狼狈,又因为疲惫神色困倦,显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走之前医生没忍住提醒了一句:“你尽快联系他家人过来一趟吧。”
然后体贴地把门轻轻阖上了。
虞娆心说,我倒是也想尽快叫他家人过来。
她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有些郁闷地想,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出门连手机也不带啊。
不过不看不知道,仔细一看,虞娆心口不由重重跳了下,男人长得似乎还挺俊。
他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擦洗干净,几个小时前没能看清的脸一瞬间清晰地放大在眼前。皮肤冷白,鼻梁确实很高,浓浓一对英眉似剑无端显得冷厉,衬得因为发烧而微微泛红的脸色看起来都冷了几分,睫毛很长,唇色淡淡的,因为长时间的缺水而有些干燥,不过丝毫不影响美感,五官仿佛是精心雕刻出来的,组合在一起有种浑然天成的美感,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无懈可击。
该不是救了个同行吧。虞娆想。
这么想着她不由心头一震,身为演员女配的自我意识才后知后觉地冒出来——医院人多眼杂,要是有人拍到刚才她送男人过来那一幕怎么办?虽说自己是个三十八线,但,万一呢?!
这么想着她用手机打开自己的微博,快速进到只有几百个粉丝的账号看了一眼,确定没任何消息流出后才安下心,又难免有些失望。
果然她还是太糊了。
放下手机,她取了床头的矿泉手和棉签,用它沾水后轻轻地点在男人干燥的嘴唇上,放下水瓶后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将近三点了。
病房有两个床位,虞娆看向旁白的空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脏乱的衣物,叹了口气放弃了直接爬上去的想法,挪了挪男人的手臂,脑袋趴在床边闭上眼,就这么将就着睡了。
窗外太阳初升,灿烂的阳光明晃晃地洒下,从窗户的缝隙里透了进来。
虞娆是被电话的铃声吵醒的。
她刚醒的声音很哑,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抓起手机,含糊地说:“喂?”
“娆娆姐你醒了吗?我现在到你家取车。”文文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在耳里像是自动隔了一层朦雾,听不真切,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脑袋顶到了什么东西,她用手摸索一阵,然后摸到一直结实的手臂。
虞娆顿了顿,刹时脑子里睡意全无,她下意识朝床上躺着的人看去,一张苍白却完美的睡颜,电话那头的文文没听见她的应答,不停的问话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有些突兀,昨晚的一幕幕放电影般在脑海里快速闪过,虞娆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我没在家里,出了点事,”虞娆打断那头文文重复的单音节,“我现在在医院。”
一小时后,病房的门被从外豁然推开,文文显然没从她的三言两语中搞清楚状况,一张小脸满是慌张和无措。
“怎么回事啊娆娆姐?”文文看了看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