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欣欣和阿青想阿爸了啊。”
木瑛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听着父亲的笑声轻轻咳了一声:“正好姆妈没下班,我问了声就带他们去看了。”
“嗯,你姆妈辛苦。”
听到这句话木瑛僵了僵,转过头就看到赵观观眉毛一挑,刚要开口她就知道自己应该去干嘛了:“晓得了,我这就去写功课!”
“嗯,去吧。”
“观女,你也别这么严格。”
“我严格?要我再顺着她们一点,一个个的都能上楼耍猴了。”
看着三姐弟灰溜溜聚在一起写功课的样子,赵观观看着木安平戏谑的样子也有点脸红:“你又干什么了,这么看我?”
“观女好看呀。来,这个给你,这次跑的有点远,去了沪市。”
“怎么又跑去沪市了?怪不得这次要跑那么久。”
“说是有布料要急运过去,从绸兴走结果中途低水船过不去,周围行班的全跑去救急了。”
“怪不得。说起来今朝京城那边又有信来,我放你抽屉里了。”
“行,我知道了。”
木瑛听了一耳朵父母的谈话,虽然对“京城那边的信”有点好奇,但她知道这算不上是自己现在应该知道的事情,现在的话只要父亲安全回家就好。至于富不富,她现在只想好好地这么过下去,等到过年能吃一顿养在刘水洋家的猪。
在知道自己回到十五岁的时候木瑛还是想过要做什么的,但真要想也她基本做不到什么。木安平是行班班长,走南闯北说不上但也各地都有朋友;赵观观所在糕团店也算是“高端店”,本人曾经是被夸过的“优秀妇女代表”。父母都做到他们能够做到的最好了,所以她需要做的好像只要认真念书就行。
好好念书,躲过当初的那一场劫难,说不定这一回,她能去参军了。
看了一眼天空,木瑛想起当初就有点遗憾。本来她体检都过了,如果没有那一场风寒,说不定就可以去当女飞行员了。
“阿姐,你又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听到木欣的声音,木瑛笑了笑,转过头认真写下了一笔俄语。不管是俄语还是英语,她这次都要好好念,别到老了全忘光了。
“阿姐,我写完啦!”
“检查过了?”
“检查过了,你查,错一个就打手心。”
木瑛接过木青的计算题,扫了一眼之后觉得如果真按照木青所说错一个就打手心,那他的手八成要肿。
木安平一回到家里就特别热闹,木青和木欣都叽叽喳喳的,他也喜欢说话,问东问西的还感叹了一声自家女儿篮球要不是遇上工人女队说不定能拿冠军,把木瑛噎了个半死。不说她们望湖镇上,几个生产大队里还有绸兴镇的丝织厂中学呢,那边的姑娘才叫厉害,一个个人高马大,其中几个看着像是北方那边来的。
她打篮球肯定打不过,也就木安平吹呢。
“对了瑛瑛,过两天要天冷了,趁这两天还有阳光,衣服好拿出来了。”
“晓得了。”
南方的秋天一向很是利落,下一场秋雨就凉一次,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句古话从她小时候开始到老都没错过。掉叶子的树倒是不太多,听说陵阳镇那儿有条路,路上种着的都是什么梧桐树,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