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苏姐姐。”云瓷带着吓傻了的念儿回房,路过姜槐时忍不住问“阿兄…刚才做什么去了?”
“陪簌簌来着。”
云瓷点点头,一声不吭转身走开。
姜槐望着她窈窕的身影,总觉得阿瓷这态度透着奇怪,她怎么了,心情不好么?末了垂眸看着满院狼藉,眸色涌动出一抹疯狂,冷笑“簌簌,我看起来是不是太好欺负了?没脾气,所以不会有人怕。”
知道她在说什么,簌簌宽慰地捏了捏她掌心,“阿槐,此事我来办,我来料理,成吗?”她犹豫道“我见阿瓷心情看起来不太好,你去陪陪她?”
堵在喉咙的话被咽下去,按理说,有人敢在她眼皮底下放肆,敢拿一堆蜈蚣吓唬她疼爱的小姑娘,这事没完,不打断那些人的腿,她便不是征战四方的忠武将军!
但簌簌一番话可谓点在她心坎,她说阿瓷看起来心情不好。
天大的事,比得过哄妹妹开心重要吗?
比不过。
姜槐歇了心思“那就麻烦簌簌了。”
苏簌簌笑得婉转多情“我需要你和我客套?”话不多说,腰肢一扭往门外走去。
云瓷就是姜槐的底线。谁敢动一下,试试?她苏簌簌愿意爱屋及乌,只要云瓷能拱手。
簌大美人露出得逞的笑,笑意散去,又环绕着一分挣不断的怅然——她让阿槐去安慰人,何尝不是想借阿槐的口让云瓷死心呢?她没有那个心思便好,若有,趁早掐断!
云瓷和姜槐本就不是兄妹,云瓷小姑娘连阿槐是女儿身都不知,她凭什么,说爱呢?苏簌簌重新恢复意气风发,是了,只有她与阿槐最匹配,换了旁人,都不得善终。
将军身份敏感,她会做姜槐永远的盾牌,嫁给她,爱着她。至于云瓷……只能是妹妹!
念儿吓得半条命都没了。
房门内,云瓷坐在桌前发呆,透明的净水瓶插着娇艳的花,花香混合着哭声,嗅觉和听觉混合在一块儿,她有些烦“好了,别哭了。”
念儿止了哭声。
“你说,什么情况下,一对男女在一起时,腿会发软?”云瓷指节有节奏的敲打在桌面,她有些后悔没多看两眼。在她移开眼后,阿兄和苏姐姐又做了什么?
单纯的小姑娘蹙眉沉思,完美的侧脸,眸眼映着满满的少女心事。
念儿啊了一声,冥思苦想,耳朵微红,小声嘟囔“男女在一起总归那么回事,要说腿软,这里面门道就多了。”
“都有什么门道,说来听听?”
“我说了小姐可不能告诉公子,不然奴婢就没法在家里待着了。”
“你且说来。”
念儿对着自家小姐的脸有点说不出口,小姐这么出尘脱俗貌若天仙的人哪能被她污了耳朵?
“这个月月钱,再加一两银子。”
“好!”念儿豁出去了,能让铁公鸡拔毛,她做什么都值了!
一炷香后。
被灌了一耳朵酱酱酿酿的云瓷“……”
门敞开着,有风灌进来,她脸色越发冰冷。恰是此时,姜槐一脚迈进来,面上含笑“阿瓷,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睁着双红彤彤的眼睛。姜槐道“多可爱,阿瓷来养着它好不好?”
云瓷面带霜色,还没从念儿说的那些污糟事里缓过来,她心口沉闷,晦涩地看着姜槐,一语不发。
姜槐殷勤地将兔子递过去,“这么可爱的兔子,养着它不好吗?”
对着他那张白玉无瑕的脸